“你們就是五樓的住戶吧?”井國雄點了一根煙,徑直坐到李京河的床沿,“我在警察那邊見過你。”
“井先生您好。”祝遠方伸出手去,但井國雄并沒有禮節性的意識,輕蔑地瞥了一眼祝遠方,“我沒見過你。五樓住了一個小姑娘,當天還有兩個男的,應該是這個,”他指李京河,“還有一個,嗯,不在這里。”
“我是他們的監護人。”祝遠方淡淡的說道,“只是你沒有見過而已。”
“也罷,我不想多說。”井國雄的鼻腔里冒出濃濃的白煙,李京河下意識皺了皺眉,“我只想知道你們到底是誰殺了人?”他的眼睛就像是貪婪的狼,想要在兩人臉上找到答案,“還是說······你們是合謀?”
“請您用證據說話。”祝遠方保持著冷靜,但李京河對祝遠方的回答并不滿意,因為太沉穩的答案會讓人感到不自然,這個時候也許調動一點負面情緒會更像正常人一些。
然而井國雄并沒有這一系列的心理活動。顯然,他并沒有準備去揣摩兩人的內心,而是以“人是他們殺的”這一結論去反證案發經過,所以祝遠方的回答避免了情緒爆發產生的沖突,只不過代價是更讓井國雄確定了對方兇手的身份,畢竟這種說法從某種層面來講有挑釁的意味。
無所謂,我們只需要隱瞞警方調查員的身份罷了。祝遠方想,在游戲里,規則并不允許存在明面上的沖突,井國雄不敢做出暴力、出格的事情。
“那好。”井國雄冷笑道,“警方那邊也有我的朋友,所有的一切都告訴過我。兇手大概率鎖定在四五層的住戶。我跟那個小哥無冤無仇,干嘛跟一個學生過不去?”他的眼神閃著寒光,似乎想用利劍一般的眸子刺穿李京河心里的防線,“倒是你,看上去文質彬彬,在外邊,說不定,我是說說不定,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做過······”
話音未落,井國雄的身子已經狠狠撞到了門上。等他抬起臉,淤青的眼眶已經滲出了血跡。
“你他媽敢動手?”井國雄踉蹌著站起來,聲音里裹挾者憤怒和驚恐。
“李京河,你在做什么!”祝遠方這時才緩過神來,剛才發生的一切完全出乎意料。李京河沖動的性格已經暴露無遺,此時的他從靴子里掏出一開始就藏好的水果刀,緩緩朝井國雄走過去。
“殺人啦,來人啊,兇手殺人啦!”此時的井國雄早就魂飛魄散,試問一個正常人在此時能做出除此以外的回應嗎?
門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是撞門的聲音,黑衣人在門外大喊:“開門!否則我們將采取實驗中的緊急措施!”
祝遠方想拉住李京河,但似乎來不及了,李京河已經站在井國雄的面前,井國雄只敢用手擋住頭臉。就在門撞開的一剎那,巨大的沖擊力重重的擊中井國雄的后背,只見他向前倒去,隨之而來的是飛濺的血花,緊接著是被井國雄撲倒,李京河的后腦重重撞向地面沉悶的聲音。
“殺人啦,他們要殺我!”井國雄語無倫次,死死掐著李京河的脖子,滿手鮮血,面對趕來的易沁冬和黑衣人,他就像發了瘋一樣。
“井國雄,根據游戲規則,你惡意傷人,直接淘汰。”易沁冬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