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參與了南方案?”鄺鐵君做著筆錄。
“是的。”熊美波毫不避諱,“當時南方案的兩個負責人,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韓貴英。也許你們會問,我剛才不是說過跟她不熟嗎?確實是這樣。即使南方案是我們做的,但也只是由我主持游戲,韓貴英提供試驗藥物的科研報告。”
“你確定只有你們兩個?”寧波問著。
“是的,其他的人都是秋元派來的,都是日本人。”熊美波回答。
“你為什么沒有拒絕這樣的違法犯罪活動?”寧波緊追不舍,“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你應該有這種明辨是非的能力。”
熊美波搖搖頭:“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不能回頭了。”
“藥物的實驗報告在當時是什么水平?”鄺鐵君手里拿著筆,頭都沒有時間抬。
“這個我不清楚,”熊美波咳了兩聲,“這個已經超出了我的授權范圍。”
“有關鬼川案和洪川案你了解多少?”寧波上前給熊美波遞上一瓶礦泉水,非常貼心地給她擰開,放到她的手上,“這兩起案子我們還不知道誰是主要負責人。”
“有關鬼川案,”熊美波喝了一口水,“我能夠想到的就是秋元。在當時我們都沒有人知道秋元這個人在私底下做著這種研究。但我想,他在我們國家要完成這種實驗,應該也有我們國家的人幫忙。更何況,據我所知,鬼川市是靠經西南邊境的城市,本身軍事力量就很充備。如果是研究中心的某位領導人員,我相信有那個能力做到這些。”
“你認為可能是池明生嗎?”鄺鐵君問道。
“我不敢亂說。”熊美波說道,“這些內容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洪川案呢?”寧波擺弄著手機。雖然審訊室本身就有錄音和監控系統,但寧波每次都會自己備份一份錄音。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輪到池明生了。”熊美波現在的情緒已經非常自然,看上去也非常放松了,“池明生讓我和張洋殺掉顏帥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他準備要執行秋元的新計劃了。之前在執行南方案的時候,秋元就指使手下的人清除了參與鬼川案的一些人員,為的就是保證沒有人會泄露這些東西。”她卷起袖管,“我也遭到了池明生的陷害,我手臂上的針孔也是他造成的。”
“還有你能想到的嗎?”鄺鐵君說道。
“沒有了。”熊美波又喝了一口水,“我所能提供的就只有這些了。”
“非常感謝你的配合。”寧波站了起來,鄺鐵君也合上了筆記本。兩人很高興今天的審訊進行得十分順利。“熊女士,”寧波說道,“根據上面的指示,我們會把您送到特殊房間休息,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熊美波投來感激的目光。
“如果想到什么還請跟獄警說,第一時間告知我們。”鄺鐵君說道。
兩人推開審訊室的門,相視一笑。“姓寧的,沒想到你還真的是個人道主義者!”鄺鐵君拍著寧波的背。
“這可不是因為我。”寧波笑道,“這是因為,我們代表的是這個國家的執法力量!現在,我們出去吃飯——好久都沒有吃食堂劉師傅的打鹵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