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河,你所擁有的能力只有‘力量’上的強化嗎?”在回去的路上,唐元清問道。
“還有精密的計算能力。”李京河笑道,“從我第一次拿起槍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感覺到了,有一種預知在指引我去操縱這玩意,所以我才能僅僅用一槍就擊中了那家伙的腦門。”
“你很驕傲,是嗎?”唐元清反問道。
“不,宋哥。”李京河非常沉穩地回答道,“那的確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這么做,我自己的生命必然會受到威脅。但是現在,宋哥,我發誓絕對不會再對別人下這種死手了。”
唐元清沒有說話。無論是從經驗主義的角度還是現在的這些交流中,他都能明顯的感覺到,李京河已經變了。平常那個大大咧咧的混小子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他第一次感到不習慣——是的,李京河的雙手自從沾染了那邪惡的血液,他就已經注定不可能再成為一個普通的孩子了。
“相信我,宋哥。”李京河輕輕地說道,“我知道輕重的。”
隨著光線逐漸變強,迎面而來的是那扇倒塌的暗門,緊接著就是慘淡的空氣和令人不安的氛圍。
林白和祝遠方并沒有在暗門的那一頭等待,這已經讓唐元清警惕起來了。“李京河,你現在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唐元清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放輕腳步,“在剛剛我被黑衣人擄走的時候,他們一定會仔細搜查這間屋子。憑借他們的能力,發現這個暗道應該并不困難。我相信這面墻應該就是祝老師推倒的,只不過暗道里面彎彎曲曲,隔音效果比我們想象的要好很多,所以我們沒有注意到罷了。但是你看現在,雖然他們可能因為顧慮而不敢輕易進入密道,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相當不妙了——或者說已經不符合常理了。他們甚至都沒有在門口觀望或者淺層度的調。”
“他們可能出事了。”李京河簡單的說道,“宋哥,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就憑林白的能力,如果他們還在這里的話絕對會知道我們在往他們這邊走,就一定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離開。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絕對不能出去,還不如掉頭往密道的那一頭摸過去,看看那兩個家伙到底要把你帶到什么地方。”
唐元清舉起一個大拇指表示贊同,默默地和李京河一起貼著墻壁往黑暗的深處走去。跨過那兩個黑衣人的身體,李京河從他們身上搜出一把鑰匙,把鑰匙遞給唐元清。唐元清則干脆扒下黑衣人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別說,唐元清雖然只是正常偏瘦的體格,但是有規律的運動讓他也能撐起這套稍微大一點的日式的西裝。“李京河,你也偽裝一下,不要再出去之后立刻就被發現了。”
李京河則是皺起眉毛。他撅著嘴:“雖然我不反感你穿成這個樣子,但是我一點也不能接受日本人穿過的衣服······總之可能是一種心理作用。”
唐元清也不想去強迫他,于是就走到李京河的前面開路,很快就踏著這石板路走到了盡頭。“這里應該也是一道暗門。”唐元清說著,在門上摸索起來,試圖找到那個鎖孔或者門拉手,“這種情況下只能去賭,希望沒有人在門口等著我們。”
利用黑衣人身上的鑰匙,唐元清和輕松就打開了這道暗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非常專業化的實驗室,琳瑯滿目的試劑瓶和藥品陳列在桌子、架子上,偶爾還能隱隱約約聽到煮沸的溶液冒泡的聲音。
“沒有一個人。”李京河說道。
“那是因為這些黑衣人本身就是研究員。”唐元清說道,“秋元新臣這種人,絕對不會完全相信我們國家的科學家,一定會從日本,或者他自己的私人團隊中派遣大量的干員來監視、指導在我們國家的實驗研究工作。這些日本人應該也是在業內有頭有臉,或者至少有點名望的家伙,否則怎么入得了秋元這種國際大家的法眼?這么多日本的科學頭腦輸入我國境內,多多少少會引起相關部門的關注和警覺。那么,他利用保鏢或者執事的身份來到我們國家,并且行事作風都向這種身份靠攏,很自然就能在如此嚴格的審查中如魚得水。”他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此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半。“現在很可能是對方大部分人的休息時間,我們趕快把這里搜查一遍!”
“不可以。”李京河拉住唐元清,“聽到細微的腳步聲了嗎?我能精確地知道他們的速度和距離。現在后面的人已經追過來了,還有不到一分鐘就到這里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