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笑笑,道:“又不是我被人打擾了好事,我當然笑的出來了。”
她說完話,身子輕巧的下了床,去端了藥碗來,道:“來,喝藥吧。”
說著,輕輕的攪動著碗里的藥。
那藥味,隔著碗都能聞到。
江夏盛了一勺的藥放在嘴邊吹了吹,試了試味道。
嗯……
真苦啊。
這藥的味道,苦澀還帶著點酸,簡直是人類歷史上的苦味新高度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怎么就這么苦。
江夏看了看周圍,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湛墨看了江夏一眼,笑著道:“找什么?”
江夏道:“蜜餞呢?”
這喝這么苦的藥,喝完了沒有蜜餞怎么忍得了啊。
湛墨卻道:“我不吃那個。”
江夏卻道:“這藥我剛嘗了,苦的要命,若是沒有蜜餞的話,你會受不了的。”
湛墨聞言,卻笑了笑,隨即,低頭湊在了她的唇邊,親了一下。
江夏的臉色瞬間通紅,她有些無措的抬頭看向湛墨。
湛墨看著她,卻笑道:“不苦,很甜。”
江夏有些生氣,“你耍流氓呢!”
“對我自己娘子,怎么叫耍流氓呢?”湛墨說著話,笑著看著江夏。
江夏抬頭看他,卻見他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里,此刻正如山間晨起的薄霧一般,濕漉漉的,帶著無盡的魅惑。
江夏鬼使神差的,就一點也沒拒絕。
任由他長驅直入。
喂完了一碗藥,江夏的身子都軟了。
湛墨托腮看著她,聲音沙啞道:“若是日日能這樣被喂藥,想來我這時疫很快就可以痊愈了。”
“這個你也開玩笑!”江夏皺眉瞪了他一眼。
繼續道:“你也不瞧瞧你現在,瘦成什么樣子!”
湛墨輕笑,道:“你嫌棄我了?”
江夏沒做聲。
湛墨伸手,輕輕的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小手指,勾著她白嫩的手心。
然后慢慢的劃圈。
“娘子這般緊張我,我必然會早日康復,不讓娘子擔心。”
江夏匆忙收回了手來,看著他,道:“從哪里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說好的禁欲將軍呢?
江夏趕忙端著碗站了起來,道:“你肚子餓不餓?”
湛墨笑著點點頭。
他單手撐著頭靠在床上,眉眼如星,彎唇淺笑著看著江夏。
墨發如山水畫一般,散落在床榻之上。
宛如一副不需任意雕琢的美男圖。
江夏的臉不爭氣的紅了紅,道:“你若是餓了,就乖乖的躺好,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吃了再睡,還能舒服點。”
說著話,江夏便匆忙跑了。
背后,仿佛還有湛墨膠著的視線一直在粘著。
江夏一路小跑到了小廚房里,才看見阿月正將熬好的粥盛出來。
見了江夏回來,阿月忙遞了個板凳給她,道:“主子,喝點粥吧。”
說著,盛出了一碗粥來給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