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禾舉起了手,把在場所有的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那個……”
眾人狐疑地看著她。
岑酒臉上頗有些不耐煩,如果“蕭伊寒”說的話是跟排練無關的話題,他一定會把她趕出去。
“我可以演這個角色。”
岑酒扶額:“你搞搞清楚,這是男性角色。”
“我知道。這個劇本我已經很熟悉了。而且我個子高,到時候正式上臺在鞋子里塞上鞋墊,化個妝戴個假發,身形樣貌和男生區別不大。”
張曉禾考慮好了一切,讓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這……好像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
不過到底能不能這么做,還是要岑酒做決定。畢竟劇目出了差錯,他要負全責。
岑酒坐在椅子上,蹙著眉,神色不太好看。
眾人有些擔心地看著那個愛出頭的“蕭伊寒”,只不過這個“蕭伊寒”驕傲地仰著下巴,勝券在握。
“行。要是演不好,你立刻給我滾蛋。”
“保證完成任務。”
張曉禾換上戲服,用了比她此刻的膚色深了3個度的粉底液,假發一戴,鞋墊一塞,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她和其他搭戲的演員行云流水地彩排著,如同下面坐著觀眾,正式演出時那樣的認真。
謝幕,鞠躬。
岑酒帶頭鼓起了掌。
這是張曉禾進話劇團以來,第一次看到岑酒笑。
“其他人先去休息,‘蕭伊寒’留下。”
看來這是又要挑刺兒。
等眾人散去,排練場地里只有岑酒和“蕭伊寒”。
“‘蕭伊寒’,你想做演員嗎?”
張曉禾不假思索,說出了那個答案。
“想。”
現在她已經真的喜歡上了表演,享受表演,想做一名演員。
“嗯,阿景的眼光不錯。”
不是,岑老師,那會兒您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不過這話張曉禾也不敢當著他面直接打臉。
“不過嗎,你剛剛出了錯,你知道嗎?”
張曉禾呼吸一滯。她以為她已經圓地不錯了,結果還是被岑酒發現了。
“但你的臨場表現還可以,也沒有慌亂。作為這是你第一次演話劇的表現來說,挺過關的。”
一場話劇動輒2-3個小時,有些劇目甚至長達6個小時,8個小時。話劇不像電影、電視劇能隨時N機重來,把不好的地方用后期剪輯處理,而是你的一舉一動直接呈現在觀眾面前,一氣呵成。
在如此高強度的表演下,出錯在所難免。能把錯誤圓回去,臨危不亂,這才是話劇真正磨練一個演員的地方。
“以后你不用再做雜活了。程俊的這個角色就先給你。但不代表你一定有上臺機會。這個冷板凳,你愛坐不坐。”
“我坐,我當然坐。”
岑酒被她的厚臉皮逗樂了。這種不要臉的精神,還真就是天生做演員的料。
“不過丑話說前頭兒。這個B角總有一天會找人頂上,到時候你打算怎么辦啊?”
“到時候我就求岑老師您,再給我寫一出話劇,讓我做女主,還得是A角。老師您可別拒絕我。”
“我就怕你不敢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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