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日本,大家的心思一下子就野了。比起排練和演出,大家更想出去玩。除了張曉禾,因為她更怕自己丟。下了飛機以后,暈機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張曉禾只想躺在酒店瞇一會兒,就被笛子拉出去逛街了。
“你精力也太好了!”張曉禾腳步虛浮,幾乎是被笛子扯著在走。
“是你精力太差。一天天跟老年人似的。難得出來一趟,機票酒店全報銷,而且老岑今天大發慈悲沒有抓著我們排練,不好好珍惜機會。”
張曉禾腹誹:我可不就是老年人嗎。
女生對于逛街總是有無窮無盡的精力,沒一會兒笛子和張曉禾手上就拿了不少購物袋。哦,張曉禾手上的也是笛子的。
“這么多東西,你用得完嗎?”
“很多是幫人帶的。哇,你看,賀大帥哥!”
什么?他也出來逛街?
張曉禾順著笛子的目光看去。張曉禾看到“賀屹峰”以后不免無語。因為笛子指的是一個他的人形立牌。不過在國外怎么也有他的廣告?張曉禾這個問題一出,笛子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
“他是這個牌子整個亞太區的代言人啊,品牌商當然會放他的立牌。”
“哦……這個va,va”張曉禾英語不錯,可是也拼不出來這個單詞,“這個品牌怎么讀啊?”
笛子的眼神更奇怪了:“老年人,你可是當代女明星啊,沒吃過豬肉也要見過豬跑吧,這都不知道?”
“哎呀,你就當我沒見識,這是什么牌子。”
“意大利知名紅血品牌華x天奴啊。”
紅,血?血不都是紅色的嗎?張曉禾更覺奇怪,不過這回她知道閉嘴了,不然笛子一定會真的把她當做老年人看待。
見她實在不懂,蕭伊寒開口告訴她:“紅血這個詞是源自于‘藍血’。據說歐洲貴族認為自己的血統很高貴,血是藍色的,所以管高級奢侈品就叫‘藍血品牌’。‘紅血品牌’就是僅次于‘藍血品牌’的奢侈品品牌。”
哦,張曉禾終于弄懂了。這些有錢人啊,買個東西還要分個三六九等。
不過,這個人形立牌上的外套怎么這么眼熟?
張曉禾跟笛子建議:“去看看?”
笛子打量了她一眼:“行啊。你說報賀大帥哥名字會不會打折啊?”
“你干脆叫他親自來結賬吧。”
“我可叫不動,除非……”
張曉禾知道她想說什么,她停下腳步看著笛子。笛子乖乖地做了一個把嘴巴拉上拉鏈的手勢,表示自己不再多嘴。
等走進看了張曉禾才確認,人形立牌上的外套就是前幾天她不小心弄臟的那件。營業員相當會看眼色,一看就知道她倆這大包小包就是特地來購物的“款姐”。這位大型商場特別配備的中文專員,畢恭畢敬地站在這兩位搖錢樹身旁,禮貌地為她們服務。
“兩位女士看中這件外套嗎?這件外套是限量款,本店也只有幾條,售完為止。”
“多少錢啊?”
售貨員笑意盈盈地說出了一個數字:“72000。”
“我靠。”就連一直在買買買,刷起卡來絲毫不心疼的笛子也沒忍住彪了句國罵。
“7……72000?”
張曉禾再次確認了一遍這個數字。
“是的,女士,72000。”
“人民幣?”
“人民幣。”
營業員還是笑意盈盈的,可這個笑容看的張曉禾心里發毛。
此時,另一位營業員已經拿來了那條外套向張曉禾展示,并建議她試一下。張曉禾哪兒敢啊,萬一臟了,她可賠不起。難怪孟潔知道她把這件外套弄臟會這么害怕,現在想想,她真應該好好感謝賀屹峰沒有找她麻煩。
“不用了,男士的衣服,我試不了。”
“您是買給男朋友的嗎?”
“噗”,不知道為什么,營業員這么一個并不算特別的提問逗笑了笛子。
張曉禾瞪了她一眼。笛子看到她的怒目圓瞪以后,便轉過身去,自顧自地在店鋪里逛了起來。張曉禾看著那件外套不禁想到賀屹峰穿著它的樣子。最后她擺了擺手,不想再耽誤營業員工作,就拉著笛子除了店鋪。
走的路上,張曉禾想起那件堪稱天價的外套還是非常想不通:“這些品牌到底有特別的,一件外套這么貴?”
“賣的就是品牌價值啊。很多無形的東西比有形的東西更值錢。比如賀屹峰,品牌方看中他做代言人,又不是指望通過他賣多少東西。就比如那件外套,7萬2,幾個粉絲買得起啊?我們都不可能去買。說白了,品牌方也是看中他身上的價值,雙方才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