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快點,岑酒不是說開會嗎?省得一會兒遲到了,又被他批。”
“喲,還臊上了。”
臨近年底,岑酒召集大家開會主要還是想部署一下明年新的工作任務。對于話劇團,賴于生存的根基只有口碑和票房。口碑,岑酒話劇團一直不缺。至于票房,票房不能說不好,但是現在話劇競爭激烈,目前的票房距離理想狀態,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所有嗯演員們聚在一起頭腦風暴,想著怎么樣才能拉高票房。
“明星嘉賓演出。”
“搞巡演吧。”
“換服化道,給觀眾新鮮感。”
說來說去還是這幾樣。要是這些辦法能讓票房到一個讓岑酒滿意的成績,也就不用開這個會了。
岑酒也聽得不耐煩了,打斷了演員們的七嘴八舌:“你們能不能說點新鮮的?”
全場頓時陷入安靜
張曉禾四下看了一圈,見沒人說話,她才緩緩開口,言語之間有些不確定:“要么,我們策劃一臺沉浸式話劇?”
還沒等岑酒開口,馬上就有演員跳出來反對張曉禾了。
“不就是劇本殺嗎?還冠冕堂皇地說什么讓觀眾參與到劇情中來,話劇藝術就是要和觀眾距離產生美,‘沉浸式’?開什么玩笑!”
一個人這么說,其他人馬上跟著附和。
“就是!‘沉浸式話劇’就是話劇圈毒瘤,沒點內涵的東西。”
“觀眾又不聽演員指揮的,誰知道他們看得時候會想出什么內容讓演員下不來臺?應急預案都做不了,我拒絕。”
張曉禾想辯解些什么,卻被笛子卡住了。笛子示張曉禾看一下岑酒的表情。此刻,岑酒的臉色十分難看,看來也是對她這個沉浸式話劇的餿主意非常不滿意。
早知道自己當鵪鶉了,這個時候瞎虎什么?
沒想到岑酒并沒有生她的氣,而是看了那幾個反對張曉禾提議策劃沉浸式話劇的演員:“這個話劇團是你們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那幾個演員低著頭,不說話。
“不管沉浸式話劇可不可以行,但至少是個全新的角度。你們呢?只會老調重彈,還抨擊別人接受新事物。”
被岑酒這么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那幾個演員,更加羞愧了。
“散會,‘蕭伊寒’來我辦公室。”
張曉禾進了岑酒辦公室以后,自覺地拉開椅子,等著岑酒開口。岑酒扔過來幾個a4紙,張曉禾瞄了一眼就覺得內容有些眼熟,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上次和賀屹峰看沉浸式話劇寫的觀后感。
“岑老師,這是?”
“我看過你寫的這篇觀后感,很不錯。”
張曉禾為了寫把這篇觀后感寫得更完整,特地又去買票看了一遍。她把里面的細節、有趣的點全部記錄了下來,并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和點評。還寫了幾套應急方案。比如觀眾不配合、道具在演出工程中出了問題、不好控制時長等等沉浸式話劇常遇到的問題都寫了下來。
“你寫得很完整。我自己本來就想搞一個沉浸式話劇,所以才讓你寫觀后感。原本我也不報什么希望,沒想到,你做得這么好。”
“岑老師,安排給我的任務,我一定保質保量地完成啊。”
“那既然這個……”岑酒沉吟片刻,“如果讓你演這出沉浸式話劇的女主困,你也能保質保量地完成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