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賀屹峰的影響,張曉禾也慢慢地開始接受黑咖啡的味道了。那種入口苦澀,回味甘甜,最后舌尖上留著些許酸的奇特口感也讓她著迷。
冬天的早上,就應該有這么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來迎接陽光。
張曉禾端著咖啡往話劇團走,她沒想到她來得實在是太早了,休息室的門還沒有開。她沒有辦法,只能去天臺等待。
此時,天已大亮,天臺的走廊上灑滿了陽光。關門上的天臺走廊,就是一間天然的陽光房。室外和室內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室外,寒風刺骨。室內,溫暖如春。
她還記得這個走廊,她和賀屹峰在發生的小故事。
那時候,所有人都因為排練而處于高壓之下。彼時的張曉禾更是緊張,生怕自己出錯而拖了大家后腿。排練以后,她坐在這里休息,和賀屹峰聊著天。聊著聊著她睡著了,賀屹峰在這里,陪了她一夜。醒來以后,她還弄臟了賀屹峰昂貴的外套。
仔細想想,自己好像在那時候就已經動心了吧?只是不敢承認。
因為這個意外的天臺之夜,故事才真正開始被書寫。就像每一條溪流都有一個匯集點,通過這個匯集點,那些本相隔千萬里的溪流才得以匯成大江大河,最后奔向大海。
而這個天臺走廊就是匯集點。
張曉禾坐在天臺上回憶她和賀屹峰的點點滴滴,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直到笛子拎著早餐上來,她才發現,已經快到話劇團上班的時間了。
笛子看見她,和她打了個招呼:“挺早啊,你什么時候來的?”
“七點不到。”
“怎么了?失眠啊?”
張曉禾無奈地連連擺手:“別提了,家里那兩只狗,是要把家里拆了。”
“等他們爹出差回來,挨個兒打一頓。”
“他倆能記打不至于到現在還會在家里鬧。”
笛子上來就是想吃個早餐,順便曬曬太陽。碰上了張曉禾,就和她閑聊了起來。
“哎,你今天這外套怎么這么大?你買錯號了?”
張曉禾看了看身上的外套,才發現自己穿了賀屹峰的外套。估計是早上還不清醒,隨便拿了件外套往身上套。主要也是這件衣服十分抗寒,他的這條羽絨服用料特別扎實,穿著它就像裹了條被子一樣暖和。
“看樣子,是男生的版型。賀大帥哥的?”
笛子總是對她和賀屹峰的戀愛特別感興趣,有事兒沒事兒就會那這件事跟張曉禾打趣。
“喜歡啊?喜歡讓他送你一條。冬天,實用!”
“別,我怕某人吃醋。”
兩個人正聊著,張曉禾忽然接到了岑酒的電話,讓她趕緊去辦公室。
張曉禾把電話一掛,拋下了只吃了一半早餐的笛子。
“你這么著急忙慌的去哪兒啊?”
“去找老岑,劇本寫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