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照著現在這情勢來看,要想以后吃得舒心,可能這輩子——還要當廚子!
她實在對太子府的大廚水平感到擔憂。
段景文到的時候,就看到江夏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這表情要是擱在柳懷玉臉上,估計他都能難受死;
但若是江夏犯愁,那他可能就要樂死了。
綠翹見太子爺上來,立馬抱起懷里的小零嘴,笑瞇瞇地乖乖退下。
看見她這狗腿的樣,江夏就氣不打一處來,吊兒郎當的翹起個二郎腿,晃了晃,還神色不虞朝著段景文輕嗤一口,小小翻了個白眼。
江夏曾經也是海王,最了解段狗這男人什么樣了。
家中紅旗不到,外面彩旗飄飄。
可能這就是同行見同行——分外眼紅吧。
段景文本就冷淡的臉色,這會是又涼了三分。
他肯定不會拿熱臉去貼江夏的冷屁股,次從到馬車上坐下后,就一個字沒說。
江夏最受不了氣氛尷尬,靈動的眼珠一轉,開始尋找話題。
“今天柳懷玉也回來了,希望你之前答應我的事能做到。”
段景文冷冷瞥了一眼這個沒正形的女人,不屑說道,“你以為本宮愿意搭理你?”
看著他牛逼轟轟的樣子,江夏都想給自己一耳刮子——
讓你在沒事找這種狗東西搭話!
車廂內再次陷入沉默。
眼不見為凈,江夏干脆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馬車晃晃悠悠走了一路,本來在裝睡的江夏,真就涌上一股困意,迷迷瞪瞪的靠著車廂睡著了。
段景文這廝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見江夏睡得跟死豬一樣,到太子府后十分嫌棄的下了車,還嚴令五申的不準叫醒太子妃。
于是,江夏就光榮的在停車的馬棚里睡了一下午!
直到天邊擦黑,她才慢慢轉醒。
江夏掙開惺忪的睡眼,頂著個雞窩頭,揉揉因為睡覺姿勢不對而酸痛的脖頸。
舒展開后,才抬腳準備下車。
但一撩開簾子,黑乎乎一片,江夏這才反應過來。
好家伙!
太陽都落山了,她這是睡了多久!
綠翹見自家娘娘終于醒了,哇的一聲撲過去,淚珠子跟不要錢一樣往外送。
“娘娘你終于醒了,你在不醒綠翹就要餓死在這了!”
江夏把她的腦袋往旁邊一推,十分鄙視的說道,“原來你只在乎吃的。垂死病中驚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什么死不死的,娘娘別說這不吉利的話,”綠翹一扒拉眼淚,開始勸江夏,“娘娘尚在閨中的時候,老爺偷偷請大師給娘娘算過一卦。”
“那大師都說,娘娘以后比王八活的還要久。”
江夏一趔趄,滿頭黑線,“那大師是不是支個攤、搖個旗,名叫什么什么半仙兒?”
“娘娘怎么知道的?”
綠翹還挺驚訝。
江夏內心老血都吐了兩升,還我怎么知道的!
這不就是經典的江湖騙子形象嗎?
而且一看那算命的就技術不咋樣,原主這不都死了。
是不是撒?
“下次你們要是在去算,記得喊上我。”
喊上我去給丫的上一課,讓他知道知道勞動人民的錢不是那么好賺的。
綠翹還以為江夏只是單純的想認識下,呆呆說了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