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段景文還能冷眼看著這一切,看的越多,他便陷進去越多。
段景文知道,他栽了。
那天看著夏夏被綁在祭壇上,段景文是真的慌了。
夏夏好不容易從那個世界回來了,他不能再失去了。
哪怕夏夏總想著離開,甚至還想過打掉他們的孩子,夏夏還總是忽即忽離,帶著面具跟他演戲。
現在想起來,段景文又覺得,以前自己那擰巴的想法真是欠揍。
只要夏夏在他身邊,什么都好說。
“段景文,”江夏站在門口,大大咧咧一邊喊人,一邊往里走。
段景文從回憶中抽出身來,往來人的方向看去。
陽光正好,打在江夏身上,像渡了一層光。
真好。
“沒規矩,”大樹將軍橫眉冷對,故意苛責道,“你這孩子,都嫁人了還這般沒規矩。”
江夏嘿嘿一笑,“反正這又沒有外人,他才不會怪我。”
“我當然不會怪你,”段景文癡癡一笑,聲線輕緩,蘇得很。
“你們在下棋嗎?”江夏看了眼棋盤,好奇道。
段景文三兩下收拾完,連有些棋子放錯了位子都沒注意道,“已經下完了,怎么了?”
江夏指了指外面的天。
太陽西下,掛在天際,好像一用力,就能徹底落下,世界陷入黑暗。
俗稱,傍晚了。
段景文掩唇,輕輕咳嗽兩聲,羞赧道,“我沒注意時辰,是該走了,晚些宮門要關了。”
言罷,他從椅子上起來,走到江夏身邊,牽起她的手,跟江家人一一道別。
江夏驚異的看著段景文,這貨來的時候不還是一副吊炸天、老子最大的模樣嗎?
他跟爺爺說了什么,怎么一小會的工夫變了這么多?
該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
江大樹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只是對著兩人點了點頭。
江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上了馬車才戳了戳段景文的腰,問道,“你跟爺爺說了什么?”
段景文面容惆悵,語調卻掩蓋不住的歡快,“也沒說什么……就夏夏小時候的一些事。”
江夏對小時候事沒什么印象,噘噘嘴沒再問。
倒是段景文忽然想起什么,“我記得上次皇祖母生日,你跟段慕辰一起回來的?”
方才一回憶,平日里一些小細節被他想起來,一下子酸的不行。
“是啊,”江夏邪笑一聲,“怎么,要跟我翻舊賬啊?”
段景文看江夏理直氣壯的模樣,被氣得發笑,“我怎么敢跟你算賬?頂多就是我黯然神傷罷了,哪能讓夏夏不痛快?”
“你還陰陽怪氣我?”江夏一挑眉毛,“我問你,那天你跟柳懷玉說了什么?你是不是還抱了人家!”
雖然江夏咳咳,還跟段慕辰一起做吃的,但是段景文他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