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能做的,也就是幫夏夏把路鋪好,至于以后怎么走,還得要看夏夏……”
大樹將軍忽的感慨,胖爹也是心頭一軟。
白氏等大樹將軍說完,停了會,才開口,把耶律楚一事說了出來。
江大海怒火中燒,直罵耶律楚不是東西,跟他爺爺學些腌臜事。
白氏心中也不痛快,沉著眉頭沒阻止江大海接著說。
到是老將軍,心中微嘆,眉頭緊鎖,隨后沉聲道。
“大海,去給我拿紙筆來。”
江大海沒一點架子,屁顛屁顛跑去一旁的書桌上拿了筆墨紙硯來,鋪平擺在江大樹面前。
“爹,要不我夜里去買幾個姑娘來?要是真出什么事,到時把咱家夏夏換出來。”
江大海一個大老爺們,說出這話都有些眼眶發紅。
他家的夏夏,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
耶律楚北境的一個蠻子來湊什么熱鬧!竟敢這般羞辱人!
白氏一瞪江大海,梗著聲音道,“凈出餿主意,別人家的姑娘不是姑娘嗎。”
胖爹頓時不吭聲了。
江大樹一介武夫,洋洋灑灑寫了一張大字,只是叮囑了江夏這兩天多去太后面前走動走動,另外做幾道糕點過去。
至于做什么,大樹將軍寫得仔仔細細。
甚至連配料放多放少、面粉怎么弄都寫得清楚。
他自然知道江夏好手藝,但只有這方子。
太后才認。
江大海等墨晾干,揣進懷里正要找人送去,還沒走兩步便被大將軍叫住。
“姑娘……還是買來吧,跟夏夏越像越好。”
這話說出口,他心里也不好受。
白氏沒再勸,隨著兩人去了。
江大樹讓屋里的人都退下了,自己一人獨對著棋盤發呆。
暮靄沉沉,將軍遲暮,盡是說不出的悲愴。
“秋蘭……你可別再做傻事了…”
江夏收到信的時候,段景文也在旁邊。
看他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便大大方方的當著他的面打開。
段景文從后面環住江夏的腰,微微屈膝,腦袋湊過去看。
“大將軍這字,跟夏夏真是有的一拼!”
江夏掃了眼,便把信紙給燒了,“你這一句話,可是得罪了兩個人…不行,明兒我就得去皇祖母那邊坐坐。”
“去吧,”段景文親昵的吻了吻江夏的脖頸,呼吸不穩。
江夏被他蹭的發惱,把人往旁邊一推,“又做不了,等會難受的還是你。”
段景文低笑,“沒法做,連蹭蹭也不行嗎?我跟太醫打聽過了,等過了頭仨月……”
“想都別想,”江夏惱羞成怒,面若桃花,“我怎么覺得你最近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之前段景文對江夏,可謂是如寒冬般凜冽。
這會卻恨不得整個人都長在江夏身上。
“我再不主動點,老婆都要跟別人跑了,”段景文揶揄,又要往江夏身邊貼。
門外的綠翹,瞇著眼打了個哈欠,想著這會殿下跟娘娘應該已經歇下了,便催著宮人把燈滅了幾盞。
“砰!”
“回你的寢宮去!”
綠翹一轉身,就看著太子爺抱著一床被子不知所措的站在內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