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段景文壓抑的神經稍稍松動,跟鬼哭似的扯了扯嘴角。
悟明見狀,立馬打住,“殿下還是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大師……”段景文欲言又止,現在讓他在這多坐一會,都是在煎熬。
“殿下依然看到了國清寺的變化,那可有看到不變的地方?”
說罷,悟明便起身離開,回了自己的禪房。
他能說的,只有這么多。
段景文陷入了沉思,不變的地方?
方才他只顧著找人,哪曾留意過這些?
守在院子外面的嚴鈞,看著悟明離開,才走到段景文身邊,“殿下,可有什么頭緒?”
國清寺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們要是像個沒頭蒼蠅一樣轉亂,怕是在等三四天也找不到太子妃。
到時候殿下還不知道會折騰成什么樣呢!
段景文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沒有理會嚴鈞,繼而起身,在小院中慢慢晃蕩。
好像忽然不著急了一樣,看完了小院子,又去了別的地方。
究竟是哪里?
段景文腦海中正拼命的閃現出上次來國清寺所看到的光景,照著上回的路線又重走了一邊,細細對比。
一群人就這么跟在太子殿下身后,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只是看著殿下神色肅穆,不好上前打擾。
一條路,段景文走了三遍,直到第四遍的時候,他終于發現了端倪——
主殿中的那尊佛像。
他忽的想起,上次來國清寺的時候,還小小疑惑了下,這尊佛像與國清寺這樣的古剎的風格格格不入。
今日看起來,好像更甚。
國清寺只有悟明一人,所以即便是主殿,天黑后也沒人來點燈。
若是方才月光流轉,段景文猛地看見了那金光燦燦的佛像,估計又要錯過了。
嚴鈞招呼人點上火把,大殿內頓時亮如白晝。
那佛像在火光的映照下,白日的敦厚溫和少了些,平白多了些陰森恐怖。
段景文站在主殿正中央,雙眼直直的盯著佛面的面龐,好似一場神人交戰。
半晌后,“搜!任何地方都不要落下!”
他也沒閑著,在大殿內上上下下的來回掃視著。
縮小了范圍,困難便的小的多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嚴鈞便找到了一處密道。
入口在那尊佛像的背面,佛像左右兩邊都擺著供奉的桌子。
若非有個底座隔開了些距離,他整個背部怕是都要貼在墻壁上,那樣才是絕無發現的可能的。
雖然現在這洞口只能一個人側著身子鉆進去,但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