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耶律拓的話來說,他阿爾瓦就是耶律楚的一條狗。
但這話對于滿心向著北境的阿爾瓦來說,簡直就是羞辱。
他父親是北境最英勇善戰的將士。
他阿爾瓦亦是如此。
他把滿腔熱忱奉獻給北境,奉獻給他們的王!
但不是任由他們這般互相猜忌、暗自消耗彼此的。
阿爾瓦不明白,明明在出發前,還兄友弟恭的兩兄弟,怎么一離開北境,竟然都跟變了幅面貌一樣。
好像撕下那戴在臉上多年的面具。
露出了鮮血淋淋,而又丑陋不堪的皮骨。
“不說話?”耶律拓嘲諷道,“怎么,本王連說都說不得了?他耶律楚真實好大的能耐,養出你這么個忠心的……”狗。
“大王子!”
阿爾瓦打斷他的話,他清楚耶律拓想說什么。
但那個字眼實在太難聽。
耶律拓冷笑一聲,把先前沒說完的話補充完,“狗。”
阿爾瓦臉色一白,身子僵在了原地。
周圍的人都是耶律拓的親信,只有少數幾個是使團侍衛隊的人。
阿爾瓦清楚的感受到,那些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如實質般。
段景文伏在上面,冷眼看著這出鬧劇,心中驀地生出一個想法,隨即往嚴鈞的防線看去,不動聲色的打了幾個手勢。
看到一眾人都點了頭,段景文才繼續把目光落在耶律拓身上。
很明顯,現在那幫北境人還沒意識到頭頂上這些人的存在。
不得不說,比起耶律楚,耶律拓確實遜色不少。
耶律楚是要莽撞些,但也不是做事沒有腦子,只是選擇的法子通常都要冒險些罷了。
但客觀來說,成效也是在的。
至少耶律楚把江夏搶走了這么長時間,并且還在跟段景文僵持著,反觀耶律拓,拿捏著段聞的把柄,還把事情給談脫了,本來不用送的七萬匹良駒,白白送給了段聞。
思緒回籠,那邊耶律拓還在喋喋不休。
時機正好!
段景文一個手勢,原先隱匿在石室圓頂橫梁上的的暗衛,頓時傾身而下,目標直沖耶律拓。
耶律拓被這忽然出現的人驚到,等他反應過來時,他的的人已經被放倒了。
而他自己也是雙手被嚴鈞反剪在身后。
“段景文!”
耶律拓咬牙切齒,對于這種被動的姿勢很是反抗,拼命的扭動著身子。
“別動,”嚴鈞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從腰間拔出佩劍,架在耶律拓脖子上。
受制于人,耶律拓頓時安靜如雞,梗著脖子死命的瞪著段景文。
后者對他的視線卻一點反應沒有。
段景文像是閑庭信步般,踱步到耶律拓身邊,沉吟半晌,緩緩道,“你應該清楚,出發前本宮捉到了兩個北境的人。”
耶律拓不明所以。
段景文接而道,“若不是他們告訴本宮,耶律楚藏身在哪,那本宮或許還要再找些時日……所以大王子可想知道,那些人為何會告訴本宮?”
站在后面的嚴鈞渾身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