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文,孟周究竟是怎么死的,告訴我。”
江夏倔強的看著段景文,眼眶中淚光閃爍。
段景文看她這個樣子,怎么可能會說?
說了,只會是壓在江夏心中的一個心病罷了。
段景文把人重新賽回懷里,揉著她的后腦勺,悶聲道,“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在說。”
江夏知道他這是在逃避,微微斂下了眸子,腦海中把段景文先前說的話,細細又回憶了遍。
許久。
“所以,是孟周去關了那個開關,對嗎。”
沒有疑問,只是簡單的陳述。
江夏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積壓在心中的郁氣并沒有因此而消散,反而在不斷醞釀。
這是孟周自己的選擇,她能怪誰?
怪段景文沒有拼死攔下來他?
還是怪其他暗衛們,為什么死的不是他們?
將心比心,誰也怪不到。
這道題無解。
段景文聲音悶悶的,輕輕嗯了一聲,讓江夏知道他并沒有睡著。
江夏心口一窒,眼中醞釀許久的眼淚滑落,順著面龐滴落在身下的枕頭上,不大會便暈濕了一大片。
段景文感受到懷里的人的抽噎,手再次輕輕拍起來,另支手把那個鈴鐺拿出來,送到江夏手中,“這事孟周讓我轉交給你的。”
江夏低頭看了眼,是只鏤空的金鈴鐺,她只知道之前那幫北境人,用這個來羞辱他,甚至連為什么這鈴鐺這么重要都不清楚。
她握的極緊,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
許久,江夏才平靜下來。
她伸手環住段景文的脖子,親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臉上還掛著淚痕,口中輕輕呢喃著他的名字。
“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
段景文很少碰見江夏這么依賴他,將心門打開訴說其中的情誼,他的嗓音中的溫柔仿佛都要盛不住了,溢的到處都是,“好。”
“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江夏看著面上花花、口上花花,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各色人物之間,但實際上,觸動到她內心最柔軟的深處,她也會像一個剛陷入情網的少女,會害羞。
但今日江夏男的主動,段景文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她湊上來香軟的唇瓣給堵住。
段景文慢慢掌握了主動權,室內的溫度在不斷上升……
“夏夏……不行……你還懷著身子……”
“已經三個月了。”
“唔……晚上在來……”
“等不了了。”
“……我想在上面!”
……
一直到太陽沉底被遠處的青山所遮擋,睡了整整一下午的兩人才悠悠轉醒。
江夏先前就沒吃多少的東西,醒來后又做了會運動,這會完全是被餓醒的。
她縮在段景文懷里,暗暗戳戳他硬邦邦的腹肌,用嬌軟的跟貓兒一樣的聲音,輕聲問,“段景文……?”
“嗯?”
男人的嗓音還帶著濃重的睡意,還有剛剛經歷過一場情事的饜足,勾魂攝魄。
江夏聽的紅了臉,“餓……”
方才她醒的時候,段景文就已經醒了,只是這太溫暖了,搞得他不是很想出來。
這會迷迷糊糊的,吻了吻她的唇瓣,從她身體里退出來,閉著眼伸手去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