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見他露出笑容,心下甚喜,問道:“大師哥,聽這意思你懂么?左右無事,說給我聽怎樣?”
俞長風輕笑道:“說出來卻也沒什么可奇的,她父親一輩子只想有個兒子,始終未能如愿,心有不甘,便讓家人喊她少爺,好過一把兒子癮!”
徐陽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此人愛兒成癡,倒是一片誠心,只可惜上天不眷,徒留遺恨。”
徐陽笑了一會,又道:“大師哥,我看這個姓云的姑娘對你倒是不錯。”
俞長風看了他一眼,道:“怎樣?”
徐陽指著他左臂,似笑非笑道:“從這三個字就可以看出來,深陷至骨,情意深重。”
俞長風微微挑眉道:“別胡說八道,讓師父師娘知道定要責怪你我。”
徐陽不服道:“那又怎樣?師父師娘也不能不讓你娶媳婦啊!”頓了一頓,又道:“只是她身處旁門左道,而且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巫毒教,于咱們名門正派聲名有損,卻是有些麻煩!”正教人士一般稱巫仙教為巫毒教,他凝眉沉思,想著怎么去解決這個名聲問題,仿佛他二人已經情投意合,就欲成雙成對一樣了。
俞長風拿筷子在桌上當當當敲了幾下,不悅道:“胡思狂想什么呢?我只是欠她一條命而已,其他什么也沒有,你這張嘴,到山上可不能亂說,免得師父師娘不高興。”
徐陽如夢方醒,連聲道:“我知道我知道,對了大師哥,她是怎樣救的你?”
俞長風道:“三年前在源江,我撞到古鎮峰,若不是她出手,我早就死在那惡老道手里了。”
徐陽恨恨的道:“這惡老道當真可惡!每次見到師父就跑,欺軟怕硬最是卑鄙,小人一個!”
俞長風道:“這事不必再提了,此去青山還要多久?”
徐陽抬頭看了看天色,道:“今天走不了多遠了,明天……后天,大概還要三天吧!”
俞長風搖頭道:“馬車不行,比快馬慢上不少,這樣好了,你拿著藥先回去,我一個人慢慢走,不能耽誤老四的傷。”說著把解藥包袱遞給他。
徐陽急忙道:“這絕對不行,大師哥你左臂重傷,萬一遇到對手,如何能抵擋的來?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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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長風平日里和他最好,知他絕不會舍棄自己而去,皺眉道:“我們走的這么慢,何時回到青山?萬一耽誤老四傷勢,豈不遺憾終生?”
徐陽道:“沒辦法只好連夜趕路了,大師哥你身上有傷,可要忍著點。”
俞長風緩緩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動身。”兩人當即結了飯賬,乘車上路。
這一路直接跑到天色漸晚,兩匹馬早已累的氣喘吁吁,徐陽無奈,只好找個鎮甸,花錢將牲口換掉,繼續趁夜色趕路。
夜間視野難辨,馬車甚是顛簸,俞長風坐在車內,但覺得左臂愈來愈痛,知道可能是傷口破裂,只好咬牙堅持,又生怕徐陽察覺,不敢發出聲音,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眼見天色漸明,視線朦朧之際,徐陽突然勒馬停蹄,車輛在大道中央止住。
俞長風定了定神,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沉穩,問道:“怎么不走了?”
徐陽疑道:“不知誰這么缺德?前面擺了一堆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