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陌然心中微感難過,低聲道:“別來胡言亂語,誰要和你……”成親兩個字實在說不出口,便已經臉上發燒。
俞長風笑道:“定親之后就是成親啊!難道不對?你倘若不從,我就把你捉到青山去。”話音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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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立即后悔,心想我怎么說出了這句話?若沒有發生之前那件事倒也無妨,現在怎么可以這樣亂講?不是故意勾起她傷心之事嗎?
劉陌然低頭不語,怔怔出神。
俞長風暗叫不妙,微微側身一看,就見她睫毛已然濕潤,兩行清淚自眼角緩緩滑落,心中登時后悔不已,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不由得一時無語。
沉默片刻,這才咳嗽一聲,說道:“陌然,我說錯話了,對不起,你……你別難過。”
她不言不語,只是流淚。
俞長風更感歉然,輕聲道:“你別哭了好不好?我以后不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小聲泣道:“你說話算數嗎?”
俞長風連連點頭:“當然算數,師娘說過男兒漢大丈夫,說話不算數怎么能行?”
她輕輕點頭,這才緩緩止住了悲聲。
俞長風看她哭的梨花帶雨,不由得大是心疼,緩步上前,伸雙手抱住了她。
她身子猛地一震,就要將他推開,俞長風忙道:“過不了幾天我便要走了,待我抱上片刻可好?”
劉陌然滿臉是淚,大覺羞慚,聽他說完這句話,又不忍把他強行推走,就覺得兩只手無處可放,哪里好意思去反抱他?一時間尷尬無比。
俞長風把臉埋進她的發絲里,閉眼聞著她的發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中滿足實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只恨不能在這里抱她一生一世,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劉陌然忍耐了片刻,便伸手輕輕推他,俞長風懶洋洋的“嗯”了一聲,用臉在她頭發上噌了噌,反而將她抱的更緊了,她心中一嘆,只好由他去了。
過了良久,他才說道:“等我們下次見面,就永遠不再分開了,生生世世在一起。”
劉陌然猶豫了一下,僵硬的點點頭。
…………
次日湖邊。
劉重山把手中劍譜又翻了一遍,看著俞長風說道:“我來親自給你講解拆招,這劍譜你看與不看,也就無所謂了,反正等你學會之后,我也要把它毀去。”
俞長風鄭重點頭:“謹遵師伯之命。”
劉重山把劍譜放下,背著手走了幾步,說道:“幾日前我問你,可曾明白以己之長攻敵之短這八個字的精義,你說可以投機取巧,這個詞雖然不太合適,但是大義是對的,這套劍法,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巧字。”
俞長風緩緩點頭。
劉重山繼續說道:“出招的方位固然要巧,但是巧到什么程度才合適呢?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多了的話招數用老便會留下破綻,不免要為人所傷。少了的話準頭不夠,怎能造成威力殺傷?這個尺度是十分需要磨煉的,你修習這套劍法,在這方面要多下功夫。”
俞長風應道:“是。”
劉重山又道:“除了方位之外,力量也是很重要的,力量之巧,一樣需要磨煉,不要以為每一劍都全力一擊就是最好,那樣一來消耗力氣太大,得不償失,萬一對手實高于你,十招八式之后,你力量逐漸不足,破綻便會顯露出來。二來每次都全力一擊,用力過猛的話,后招很難接續的上,招式就會看起來斷斷續續,雜亂無章,如何能夠制敵呢?”
俞長風輕輕點頭:“弟子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