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長風定睛觀瞧,面前擺著一個扁扁的木匣,微微發黃似乎年深日久,長約六寸,寬不過三寸有余,朝著自己的方向有一排細細的針孔,他心中一動,暗想:“此物也許便是發射血隱花針的匣子了。”不過卻沒有開口詢問。
云青萱哼了一聲,不著痕跡的把匣子轉了轉,沒敢讓針孔長時間對著他,重新坐了下來,伸手指了指木匣,“你說的血隱花針就是這個,要不要打出來讓你瞧瞧?”
俞長風訕訕的笑了笑,伸手把匣子推到她面前,“不必不必,貴教神物我等凡人哪敢瞻仰?不過這暗器真是厲害,要我看哪!放眼天下,能躲過它的也是沒有,巫仙教不愧是江湖上第一大幫派,果然高手如云,竟能做出這種神奇的寶物!”說完拱了拱手,連聲稱贊:“佩服!佩服!”
云青萱是什么人?對面前這個男子簡直不要太了解,這片廢話一說,知道他下面就要開口相求,自己也懶得理他,索性閉目養神,給他一雙耳朵也就是了。
俞長風原本就怕她怕到了極點,此時看她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更是沒底,猶豫半晌,這才輕問:“好……好妹子,不知血隱花針可有解藥嗎?想必應該有吧?倘若沒有,萬一我們自己人中了毒,那又怎么辦好?你說對不對?”
云青萱依然沒有睜眼,甚至微微起了鼾聲,好像睡著了?
俞長風大是尷尬,自己身為青山派首徒,乃是名門正宗,在江湖上也算一個小小人物,就是別派的一些尊長,見自己也沒有這般無禮,但眼下有求于人,焉能動怒?耐著性子笑了笑,“那個……我們在離開的時候,她不小心中了一針,還是有些麻煩,若是好妹子有解藥的話,施舍給我一點怎么樣?”語氣簡直猶如討飯一般。
“放屁放完了?”
云青萱素手掩口,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終于睜開了眼。
“放完了。”他諂媚的笑笑。
“那就滾吧!”她四下看了看,微微嘆氣,“山上窮苦的很,沒有酒肉招待俞公子,還請見諒!”
俞長風心中苦嘆,這結果早在意料之內,卻沒想到這丫頭如此絕情,直接就下了逐客令,只好厚著臉皮繼續勸說:“好妹子,你就幫哥哥這……”
一言未盡,云青萱“啪”的一聲拍案而起,滿面寒霜聲音震怒:“住口!誰是你好妹子!真不要臉!”
他收起了笑容,小聲勸說:“你這是做什么?何必氣成這樣?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給與不給的,咱們商量一下。”
“你還有臉來問我?”云青萱咬牙切齒,絲毫不掩恨意,“這賤人和我深仇大恨不知道嗎?為了她來找我要解藥?你怎么不去死?”
對付云青萱,他經驗是大的,這丫頭罵人的時候,千萬別說話,更不能頂嘴,讓她罵夠了或許還有轉機,故而一言不發,低頭沉默。
云青萱見他不語,心中更怒,拿手一指,“你這小人為何不說話?是啞巴了嗎?”
俞長風搖了搖頭,無奈的輕嘆一聲,“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不要如此蠻橫。”
“你還敢頂嘴?我哪里蠻橫了?明明是她先招惹的我,難道你不知道?”云青萱雙手叉腰,大聲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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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潑婦一般,日后誰要娶了你,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這話只敢心里想,嚇死也不能說出來。
云青萱又罵了一陣,感覺微微有些累了,向外大喊:“春梅,開門讓他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