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看似是刺向俞長風左目,但劍尖卻不住顫動,嗡嗡之聲大作,似乎隱有變幻之意,依然是青菱劍法中的招數,雖略有沉重但依然威力驚人。
俞長風對這招爛熟于心,如何破解自然明了,當下毫不猶豫,微微伏低身形,手中長劍直直向前遞出,要刺黑衣人小腹。
俞長風雖是后發出招,但每人雙臂皆是一樣長短,你抬手往上刺,我俯身往你胸下直刺,自然是俞長風更快一步,黑衣人要論招數變化,和他還有一段距離,知道此時若不收招,自己小腹必被洞穿,黑影晃動之下,已然退了出去。
俞長風一招將他逼退,感覺左臂并無大礙,心中安定長劍連連揮動,直如狂風暴雨一般席卷而來,青菱劍法在他的手中變幻莫測,比黑衣人使出來的威力大了何止一倍?
但那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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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內功遠勝于他,每每捉襟見肘之時,長劍便直上直下的硬砸,兩把劍倘若猛然相撞,俞長風手中之劍必然拿捏不住。
這其中的道理俞長風焉能不知?故而只能以招數迎敵,一把長劍舞動的靈蛇相似,在黑衣人身側轉來轉去,始終不敢與他對劍,但如此打法,那黑衣人內力再強,也總有耗盡的時候,所以只要不犯太大的錯誤,俞長風便有勝無敗。
眼見天色微明,薄霧將散,遠處逐漸瞧的清楚,想必不多時就有行人經過,俞長風心中更是底氣十足,凝神戒備與他纏斗。
兩人在道旁激戰多時,劍尖之上滿注內力,揮出時劍氣欺人,嗤嗤直響,將附近青草削的七零八碎,大片柳枝散落一地,四下里一片狼藉,俞長風正打的興起,碎枝爛葉掉在頭上也不理會,青菱劍法使出來酣暢淋漓,將黑衣人逼得一退再退,顯然內力損耗的厲害。
“你和蘇羽珊那賤人什么關系?”
俞長風連環三劍,招招指向黑衣人的要穴,逼的他手忙腳亂,口中兀自大喊。
那人渾身有力用不出來,想要和俞長風對劍又做不到,論招數又遠不如他,越打越心急,左顧右盼似要逃走。
俞長風哪能瞧不出來?手上加緊劍招更是密集,霎時間眼前全是劍影,黑衣人內力大損之下,終于有些眼花繚亂,噔噔噔連退了好幾步,心知再打下去,不出三十個回合,自己就要敗于他手,忽然縱身一躍飛上樹梢。
俞長風怎肯放過?飛身而起緊隨其后,長劍撕風之聲吱吱直響,眨眼間臨近那人咽喉,忽然面前一花,那人身形晃動,向俞長風身后飛出,已然躍到另外一顆樹上,離馬車的位置反而比他更近。
俞長風大吃一驚,心知自己身后就是馬車,方才一番爭斗,始終不敢與他調換位置,死死守在馬車之前,就是怕他下手偷襲對陌然不利。此時兩人位置一換,自己頓時失守,沒等反應過來,那人手中扣著一物,狠狠地朝著馬車扔去,聽勁風之聲勢道奇疾。
俞長風嚇得亡魂皆冒,不要命地向他沖去,口中大喊:“住手!你膽敢傷她半根手指,我把你……”
話音未落,但聽得車內劉陌然悶哼一聲,似乎已然受傷,黑衣人頭也不回,施展輕功飛速離去。
俞長風顧不得追他,拋下手中長劍,幾步奔到馬車之后,掀起車帷鉆了進去。
“陌然,你怎么樣?”
車內黑沉沉一片,俞長風忽然聞到一股血腥之味,心中砰砰直跳,驚惶的難以形容。
“我……我……”
劉陌然說不出話來。
俞長風轉身把車帷掀了上去,再一回頭,不由得嚇傻了。
陌然胸口鮮血狂涌,一只鋼鏢釘在上面,她側身拿手捂住傷口,閉著眼睛虛弱至極,已然奄奄一息。
“陌然……陌然……”
俞長風眼淚瞬間流了下來,連滾帶爬撲到她身邊,“陌然,你……醒醒,你……怎么樣了?陌然……”心中悲痛欲死,放聲大哭。
劉陌然艱難的睜開眼睛,嘴唇努動了幾下,“長風,我是……是要死了嗎?”
“不……你不會死!你不會死!我就算豁出性命不要!也會把你救下來!”
俞長風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