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片刻,不敢再多延誤時間,手里馬鞭望空中用力一揮,只聽啪的聲響,馬車隨著動起來。
……
俞長風倚在車前,臉色蒼白神情蕭索,整個人如同失魂落魄了一般,往日里神采飛揚的模樣,在他身上隱去的干干凈凈。
四下里辨別一番方向,心里默默盤算:“從此處回山,恐怕最快也要七八日時光,自己現在精神萎靡,體內真氣幾乎耗盡,陌然卻依舊不醒,這好幾天的時間里,我怎么度過去?”
凝神許久,伸指揉了揉眉間,不由得一聲長嘆。
正自憂愁,遠遠望見大道對面奔來數騎,馬蹄帶的塵煙四起,徑朝著自己的方向沖來,看架勢似乎是江湖人士,俞長風神經一緊,慌忙勒停大車,左手握住了長劍。
幾匹馬奔到近前,五六人翻身下了馬,當先一人是個三十多歲的青衣漢子,沖俞長風躬身行禮:“敢問是青山派俞少俠嗎?”言辭竟然頗為客氣。
俞長風跳下了車,手中長劍掛在腰間,抱拳還禮:“不敢當,在下正是俞長風,請問閣下是哪方朋友?”
那漢子一揮手,身后幾人一齊走了出來,手中都端著一個木質錦盒,恭敬地放在俞長風面前。
“敝幫得知俞少俠路過此處,又不便請公子到下處一聚,這才準備了些薄禮,略表寸心而已,萬望公子笑納。”
那青衣漢子微微躬身,言行舉止十分有禮。
俞長風一頭霧水,茫然道:“不知閣下身處何幫?你我并不相識,為何奉以厚禮?”
“公子既然有問,在下豈敢隱瞞。”
那漢子指著幾個錦盒,繼續說道:“要提起敝幫的名號來,一定是不入公子法眼,我們幾人身處巨浪幫,總舵距離此處不遠,只因敝幫主素來仰望青山派大名,對陸掌門更是欽佩的厲害,這才令在下奉上些禮物,以表對青山派敬慕之心,還請公子不要推脫。”
俞長風恍然大悟,心想巨浪幫這個名號,自己倒是聽師父說過,乃是江湖上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也沒做過什么行俠仗義之事,反而凈做些小偷小摸下三濫的勾當,倒是沒行下什么大惡,他們幫主給我送禮,必然是想讓我在師父面前美言幾句,以后巨浪幫若有什么事,定然要搬出青山派的名頭來,如此在江湖上自然橫行無忌,不免做下更多的惡事,自己身為青山首徒,可不能與他們同流合污,當要立即拒絕才是。
俞長風想到此處,微一抱拳,“貴幫太客氣了,在下實是愧不敢當,此次下山乃是有要事在身,不能過多耽擱。至于說這些禮物,勞煩閣下轉告貴幫主,就說在下無功不敢受祿,辜負了幫主一番好意,還請多多原諒!”說著就要上車離去。
那漢子有些著急,眼看俞長風這就要走,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身后幾人也紛紛跪倒。
俞長風大驚失色,慌忙近前相攙,“閣下這是何意?就為了幾件禮物而已,何必如此執著呢?”
那漢子愁眉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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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聲嘆氣,“不瞞公子說,臨行之時幫主下了嚴令,定要公子將禮物收下,倘若我等辦事不力,回去之后誰也活不了,請公子大發慈悲,寬恕我們幾人。”
俞長風眉頭緊皺,心中好自為難,看這幾人如此凄慘,自己若是執意不收,于心略有不忍。可這些東西一旦收了,日后必給師父帶來麻煩,到時候自己不免有口難言,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心里暗暗搖頭,今日說什么也要狠下心來。
“幾位請起,有話好說就是。”俞長風伸手相攙。
“公子答允了嗎?”那漢子抬起頭來,滿臉迫切。
“這個……”
俞長風猶豫良久,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