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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最會講笑話的人,給她講了八十多個笑話一樣,笑的她前仰后合。
笑罷多時,她歪著頭,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如雞窩似的滿頭亂發,幽嘆道:“名門正派的人都是些呆子,根本看不清所謂形勢,如今你已然自身難保,拿什么威脅別人啊我的俞公子!”
俞長風心下黯然,無言以對,也算是一種默聲的服軟。
蘇羽珊很滿意,慢慢往前移了兩步,把這剩下的三尺距離給彌補上,然后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你求我啊……這樣我就不為難她了。”
“怎么樣?你愿不愿意?”
她笑嘻嘻問道。
俞長風沒有權衡再三,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唯有答應她。
但也不能立即答應,那會使她心生妒忌,最好先猶豫片刻。
于是他開始猶豫,低頭不語,似乎很不愿意。
蘇羽珊不急,慢悠悠等著。
“我求你饒了陌然。”
俞長風拿捏的很好,在她的耐心快要結束的時候,終于開口相求。
蘇羽珊松開了他,直接席地而坐,伸手揉了揉肚子。
“你怎么了?”
這句話似是關心,又似討好,只是語氣依然低沉,顯的有些冷漠。
但他能問出一句暖心的言語來,已然讓蘇羽珊極為滿意,她微笑道:“沒怎么,咱兒子鬧騰呢!”
咱兒子鬧騰呢!
這幅場景,這句言辭,若放在普通人家,該是多么甜蜜美好。
但俞長風心里,卻唯有無盡的酸澀憂傷。
這句話讓師父師娘聽到,我有何面目再去見他們?
蘇羽珊興奮地站起來,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你摸摸,這小子是不是很不聽話?和你差不多對不對?”
俞長風手上并沒有什么感覺,敷衍道:“嗯,不錯。”
“長風,我看待這個孩子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你怎么樣?喜歡他嗎?”
蘇羽珊也不嫌臟,緊緊抱住了他,語氣真摯無半分虛假。
俞長風心中隱有一絲感動,卻又覺得無法面對陌然,忍不住長嘆一聲。
蘇羽珊靜靜地問道:“你為何嘆氣?”
“我心里,亂的很……”俞長風失魂落魄道。
“那你坐下來休息會吧?”
“好。”
俞長風慢慢坐了下去,臉色木然。
蘇羽珊轉身出去,片刻間便已回來,手里多了一個凳子。
她坐在俞長風面前,雙手托腮看著他。
……
室內的陳設整潔又格局,桌椅板凳锃光明亮。
如蘇羽珊所言,劉陌然并沒有受到委屈。
她呆呆的倚在床邊,忍受著歲月的煎熬。
除了一日三餐,無人前來打擾。
她不知,這一切何時而止。
數月以來,無數痛苦和恐懼加于她身。
她嘗遍世間冷暖人生,見識到不為人知的陰暗。
那個女人挺著個大肚子,時不時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得意的向自己炫耀。
她把所有的羞辱和憤怒都積壓在心里,攢的越來越多。
當然,對她也不是沒有好處。
這些……改變了她那顆天生柔弱的心。
她逐漸的不再恐懼,能夠坦然面對現實。
對于自己的變化,劉陌然很滿意,絲毫沒有遺憾。
她甚至開始討厭先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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