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約定?為何不事先告訴我?
俞長風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無事。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他無賴的笑了笑,快步溜回車前。
云青萱從身后向他怒目而視,又氣又委屈。
符離在她身側說道:“青萱姐姐,你要走了嗎?”
他其實盼著她能趕緊走,這樣自己便可以少受折磨,不然也不會有此一問。
云青萱轉頭瞪著他,氣呼呼道:“這一路來你吃我的喝我的,到如今反而嫌棄我了?哼!你們這一對師兄弟倒是很像,全是沒良心的畜生!姑奶奶偏偏不走!”
符離被罵的不敢抬頭,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干嘛多嘴非要問上一句?
……
兩匹駿馬跑在前面,符離和云青萱一人一騎,身后跟著那輛馬車,相距并不甚遠。
行不多時,云青萱扭頭往回看了一眼,見那人一副垂頭喪氣的死樣子,登時氣撞頂門。
這小人還是不愿讓自己隨行?當真可惱!
她回過頭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混賬東西沒辦法和車內那人交待吧?
我偏要讓你為難,看你能拿我怎樣?
“哥哥心中愁似海呀……”
悠揚的歌聲遠遠地傳了出去。
云青萱唱了起來。
她唱的乃是云南山歌,其中并無固定的詞句,全憑即興而奏,這類曲子的最大特點莫過于此,要求奏者頭腦靈巧現編現唱,這對云青萱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清脆的歌聲忽高忽低宛轉回旋,聽在耳中清新雅絕沁人心脾,使人不覺得心曠神怡。
符離聽了一會,忍不住贊道:“青萱姐姐,你唱的真好聽!”
云青萱受他夸贊,心中大為高興,唱的越發興起。
車上的俞長風愁眉苦臉,悅耳的歌聲并不能提起他的興趣來,反而讓他愈發的不安。
他既能聽到,車廂里之人自然也能。
劉陌然端坐在車內,臉上一片冰寒,與酒樓里那副溫和的樣子截然不同,瞳孔深處隱含絲絲怒意。
“是你讓她跟著我們?”
這是質問的語氣,因為她很生氣。
俞長風放下手中的鞭子,無奈說道:“我也不想,但真的甩不掉她,另外,我也很是苦惱,此事若讓師娘得知,定然免不了一頓責罰。”
劉陌然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做事永遠都是這般優柔寡斷!現如今連我的感受都不在乎了嗎?”
俞長風緩緩搖頭,其實她并沒有看到。
“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最重要的。”
他說出這句話來,心下坦然無愧。
但這對劉陌然來說,遠遠不夠。
我永遠是最重要的?
她閉上眼睛,雙手握起了拳頭。
言外之意很好理解,我雖然是最重要,但她們在你心里也有一定的位置,這就很過分!
除了我,你絕不能再想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