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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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離撒腿回到殿中,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單刀。
再一出來,院內已然不見俞長風的蹤跡。
……
……
一間破舊的石屋,孤零零地出現在荒原上。
這房子是給那些趕路的旅客準備的,有錯過宿頭的行人無處安歇,夜間便在此處容身。
白日里,石屋內大多無人。
但今日不同,室內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里面的裝飾太過于簡陋,僅僅四桌一椅,靠墻角的位置有座石炕,除此之外再沒有他物。
說是炕并不完全準確,因為下面是封死的,生不起火來,就是一大塊冰涼的石頭。
石頭上沒鋪著任何東西,天色漸寒之時,若躺在上面,只會越來越冷。
一襲白衣坐在桌旁,目光望著炕上那人。
云青萱側著身子躺在那里,左臂滲出的鮮血染紅了青衣。
即便輸的如此徹底,她卻仍不服軟,向桌旁的劉陌然怒目而視。
房中很靜,靜到可以清晰的聽見云青萱粗重的呼吸聲。
劉陌然起身來到床邊,緩緩舉起了右手,朝她雪白的臉蛋上打下去。
啪!
片刻間,五指紅手印出現在云青萱臉上。
向來都是她打別人,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打。
她閉上眼睛,喘著粗氣道:“打的好!這個巴掌我記住了!”
“你記不住!”
劉陌然淡聲說道:“你的臉皮很厚,說白了就是不要臉,打的再狠也沒用,過幾天便會忘去。”
云青萱緊咬著下唇,在這一刻,她沒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心中除了后悔,還是后悔。
她悔到腸子發青,悔到萬念俱灰。
如果讓她重選一次,哪怕那個男人殺了自己,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弄死這個女人。
她本有機會,卻因那個男人沒敢下手。
到如今自食惡果,怨的誰來?
她閉目等死。
劉陌然回到桌旁坐下,望著爛舊的窗子說道:“我想你不會不知,我和他早已定親,既是如此,又為何非要糾纏他?”
云青萱并不理她,若想回答也能說的她無言以對,但此時徒逞口舌之能有何用?
劉陌然也是個不喜多言的人,她也沉默。
云青萱閉目良久,見她遲遲不肯下手,這煎熬實是痛苦萬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外面忽然傳來兩下敲門聲。
當當……
“進來。”
劉陌然并沒有回頭去看。
門開了,進來兩個人。
這二人都是四十來歲,一高一矮,蓬頭垢面形貌丑陋,身上衣物也破舊不堪,宛如乞丐。
兩人走進房中,那高個子偷偷撩起眼皮,向坐在桌旁的劉陌然身上貪婪地瞧了幾眼,又慌忙低頭下去。
“見過劉姑娘!”
兩人齊聲道。
“瘸子呢?”
她依然沒有回頭。
二人對視一眼,那矮子說道:“教主有令,讓我們一切聽從劉姑娘發話,不知有何訓示?”
劉陌然說道:“床上這位,是巫仙教的云教主,她老人家身體不適,需要有人照顧。”
兩人抬頭往炕上瞧了瞧,霎時間呆住了,片刻后,口水滴答答落在地上。
吸溜……
高個子吞了口唾沫,顫聲道:“劉姑娘這……這是何意?”
劉陌然背對他們蹙起眉頭,這種骯臟之人,看一眼都會污了自己的眼睛。
“你們兩個好好伺候云教主,記住,要溫柔一點……”
兩人頓時心花怒發,歡喜的渾身顫抖,慌忙退在一旁,低頭道:“是,是,屬下明白!”
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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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緊閉二目,卻擋不住淚水從里面滲出來。
活到今日,她才知什么叫絕望。
她想自殺,也辦不到。
想大聲哭,并沒有人可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