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萱伸手指向院外,“我來問你!既然連慧通都逃不過我的暗器,憑你這區區微末之技,又怎能獨自逃生?”
法本登時一怔,無言以對。
了塵和俞長風紛紛看向他,滿院眾僧的目光也朝他射去,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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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答話。
細小的汗珠順著法本額頭上漸漸滲出來,就連身軀也有些微微顫抖。
了塵心下尋思:“法本在寺中信誓旦旦,一口咬定是巫仙教的云教主下的毒手,怎的到了此時卻唯唯諾諾無法作答?”
了塵本是一代高僧,向來慈悲仁厚,俠名播于天下,此次本不愿親自出馬,但涉及數條人命事關重大,這才帶著眾僧前來,眼見法本支支吾吾說不上一句整話,心中愈發狐疑,難不成是他在撒謊嗎?
云青萱傲然而立,嘴角帶著冷笑。
俞長風暗松了一口氣,但心下仍有一絲擔憂。
院中寂靜多時,了塵逐漸不耐,肅然說道:“法本,既是云教主有話問你,為何遲遲不答?難不成你在欺瞞老衲嗎?”語氣頗為嚴厲。
法本渾身一顫,連連搖頭,“弟子……弟子不敢。”
“好,那你便回答云教主的問題。”
“是。”
法本仍不敢抬頭,兩只手似乎也沒地方可放,支吾道:“那日正午,我們幾人將要起行,我……我忽然想去方便方便,師父他們就在偏殿內等我,我回來之后,就……就……”
這理由實不怎么樣,再加上他口齒不清現編現說的意思,稍有眼力之人都看了出來,法本在撒謊。
但并無人打斷他,任由他說下去。
“我回來之后,聽到殿內一陣亂響,就趴在……趴在窗外偷偷察看,見那女子手里拿著一個木匣,射出很多毒針來,師父他們閃避不及,咽喉要害紛紛中針,不到片刻之間便已死去,我……我當時嚇的要死,匆忙奪門而逃,連頭也沒敢回……”
天色已黑,幾名僧人點起火把,照亮院內。
法本低著頭說完這片話,身上竟然汗津津濕透,搖搖欲墜有些站立不住。
了塵宣了一聲佛號,不由皺眉。
法本這片言語說真不真說假不假,實難辯解真偽,但今日若是就此離去,萬一這女子果是行兇之人,再想捉拿必然萬難,一時心中猶疑,沉默不語。
俞長風大怒,這和尚簡直是滿口胡言,那天中午青萱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焉能來到此處害人?剛要出口反駁忽然臉色微變,將嘴邊言語又收了回去。
“舍不得了吧?”
云青萱側頭看著他,臉上似笑非笑,很是古怪。
俞長風躲開她的目光,訕訕的道:“什么舍得舍不得?你又在胡說八道了。”
“是嗎?”
云青萱冷笑一聲不再理他,望向了塵說道:“這些只是法本的一面之詞,至于真假誰也無法保證,若憑這個就要將我帶走,少林寺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
了塵臉色為難,嘆道:“云教主所言極是,老衲今日本不該為難于你,但此事關系到寺中數條人命,老衲已然做不了主,實是難辦得很!”
云青萱見他示弱,剛要開口諷刺幾句,俞長風從身后拉了她一把。
“干嘛?”
云青萱回頭道。
俞長風悄聲道:“你不要得理不饒人,和他們鬧翻沒有任何好處。”
云青萱瞪他一眼,扁了扁嘴,卻沒有再開口。
“既是如此,請問大師今日之事怎樣結局?”
俞長風拱手說道。
了塵向身后看了一眼,眾僧并無人接話。
法本早就退在人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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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