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伸手一攔,向陸松銘微微搖頭,“此事哥哥不必來管,一切都是我欠她的,還不盡……還不盡,就算把這一條性命給她,我也沒有任何怨言。”語氣沉重且哀涼,大有心灰意冷之態。
陸松銘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站在一旁。
此時了玄大師近前,合十說道:“今日之局面真讓老衲震驚不已,誰又能想到,陸掌門竟會和圣龍教關系非淺?不免令人痛惜!眼下之事如何了解,還望陸掌門示下。”
陸松銘滿面陰沉,舉起劍鞘指向俞長風,“這孽障欲害我一死,今日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就此離去,將他們二人留下,大師請便吧!”
了玄回身問道:“俞少俠,貴恩師說你和劉姑娘合謀害死陸夫人,又要置他于死地,不知俞少俠對此事認是不認?”
這個問題意味明了,你若承認下來欺師滅祖,那今天誰也幫不了你,了玄大師縱然慈悲,又怎能維護敗壞門風之人?
但俞長風一天之內多逢大變,而且處處擊在心頭要害,如此接連重創,只覺得世間一切都沒了意義,對于了玄大師的問題,也很難提起精神去回答,黯然低頭神傷不語。
云青萱急不可耐,在后面伸手一扒拉他,恨不得現在就給他一腳,你倒是開口說話啊?剛要呵斥,了空不悅的“嗯”了一聲,鼻音漸高,似乎對女兒行為很是不滿。
云青萱急的臉蛋微紅,氣呼呼望向父親。
一片寂靜中,了玄皺眉又問:“俞少俠為何沉默?難不成……你真的做下那大逆不道之事嗎?”
第二次詢問,俞長風這才算恍然驚醒,心想自己死就死了,留在世上除了受這百般折磨又有何意?但此事還有陌然在其中,她若隨自己離去固然不錯,我們世間既不能在一起,那就去陰間重逢便了。但是靈兒從今以后依仗何人?難道讓他流落江湖孤苦無依,像自己一樣險些餓死?想至此處抬起頭來,哀聲回道:“大師明鑒!弟子縱然再是不孝,又怎能傷害從小把自己養大的師娘?”
“很好!很好!”
了玄滿意點頭,面露微笑,“老衲跟俞少俠相識之日雖然不久,但對你的為人卻十分佩服。少林寺中,你對我幾位師弟手下留情,不忍令他們難堪受辱,此等恩惠老衲不敢忘記,今日定要為你澄清冤屈!”
“多謝大師!”俞長風心里酸楚不盡,躬身行禮。
了玄轉身,望向圣龍教眾人,“方才俞少俠之言,陸掌門聽的可真?老衲原說他不會行下如此惡事,果然如此,陸掌門恐怕是冤枉了他。”
陸松銘左手持劍,不屑道:“大師莫要被這孽障所迷惑,他雖然外表忠義近人,但實際滿腹虎狼之心,況且在下手中已有證據,今日定要將他們二人留下!”
話音一落,陸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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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微一揮手,圣龍教諸多高手紛紛亮出兵刃,大有合圍之勢。
青山眾弟子除了俞長風之外,剩下的人全都留在山上,誰能想到陸松銘會在此處跟人動手?也要來援也已不及,但圣龍教眾人早已知曉陸松銘和瘸子的關系,對他的意思不敢違背,如同教主發令一樣。
俞長風忽然心想,現如今青山之上,恐怕只有徐陽一人向著自己了,唯一的疑惑就是,他知不知道師父做下的這一切?如果知道的話,那他和自己從此恐怕兩姓旁人,再見必然冷面相對?甚至拔劍動手?言念及此,不禁愈發痛心。
了玄大師見他們似有動武之意,揮手攔道:“且慢!敢問陸教主,今日難不成非要拼出生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