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想陸松銘再次失算,長劍剛剛往下用力,俞長風背對著他,手臂一緊,瞬間將長劍抽回,忽又往前刺出,這一下劍尖高揚,直取陸松銘左目。
如此反復變化又快又狠,縱然是陸松銘看過他動手,真正經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也難以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寒光一閃,頓時大驚失色,拼命向后撤身。
但這次陸松銘實屬多慮,就算他撤的慢些,甚至不撤,俞長風又怎能一劍刺瞎他的眼睛?最多點到而止,絕不會傷他半分,畢竟那可是自己的恩師,雖說曾經的情義不在,卻也難以下得去狠手,陸松銘只道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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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刺瞎自己的眼睛,這才有些狼狽的閃避。
群雄皆已看了出來,陸松銘身法雖快,但劍法比俞長風差的不少,今天若能不敗就是便宜,想要取勝根本不可能。
這一點陸松銘焉能不知?但自己已經在天下人面前公然挑釁于他,原以為仗著踏云步身法如電,能夠輕易的除去這個大患,卻沒想自己的劍法離他越來越遠,不禁更怒,挺劍再次迎上,這次不閃不避,每一劍都是搏命打法。
二人雙劍并舉戰在一起,俞長風深記師伯之凝訓,每出一劍都是恰到好處,分寸拿捏的妙到極點,既傷不了師父,又不讓他傷到自己,時間一長,心中更是有底,劍勢逐漸凌利,逼得陸松銘一退再退。
如此過了四五十招,說來也怪,群雄紛紛看出,這兩人用的乃是同一套劍法,但陸松銘使出來卻處處受制,仿佛故意相讓一般。但眾人又深知在此緊要關頭,陸松銘絕不會有意容讓,那為何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呢?
陸松銘步步后退,片刻間退出十余丈,眼看就要落敗當場,心中不禁怒火沖天,索性放棄青菱劍法中的招數,以青山劍法跟他對敵。
但如此一來,陸松銘更是不行,青山劍法雖有妙招,比起青菱劍法還差著很遠,堪堪過了十幾招,稍有不慎,險些讓俞長風將手中長劍蕩飛,危急中長劍垂下,身體貼著地面滑出去,濺的滿身都是塵土,屬實狼狽至極。
圣龍教眾人一片安靜,誰都能看出來,教主并不是俞長風的對手,哪敢再開口叫好?
群雄中數百來人,難免平日里有和陸松銘不對付的幾位,此時雖沒有大聲嘲笑,但也是難掩幸災樂禍之意。
陸松銘惱羞成怒,一聲大喝,連人帶劍向俞長風撲去,這一下來勢洶洶,似乎是非要跟他對劍不可。
俞長風眼看師父這一劍威勢奇猛,不敢再多耽延,長劍刷的一聲抖動,眨眼間在陸松銘雙腿和腰間各刺兩下。
砰!當啷!
長劍落地,陸松銘狠狠摔在地上,一下子被俞長風傷了四處穴道,下半身短時間內再難動彈。
“師……師父。”
俞長風心里突的一顫,緊緊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陸松銘雙手一撐,翻身坐在地上,兩眼中滿是怨毒光芒,惡狠狠罵道:“你這小賊其心可誅!今日我已落敗你手,為何不將我一劍殺了?反而制住我下盤,任由天下英雄恥笑?”
“弟子……弟子……”
俞長風囁喏幾聲,不知說什么好,心想我怎能把師父殺了?但如果放他離去,日后必然麻煩甚多,一時拿不定主意,低頭不言。
便在此時,只聽身后一聲嬌叱,緊接著身側一陣勁風忽然掠過,俞長風猛地抬頭,就見一道白影向著師父沖了過去,手中一把單刀閃閃發亮,不是陌然是誰?
俞長風剎那間亡魂皆冒,急聲喊道:“陌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