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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忙制止了他。
林平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微弱的聲音,只說了一個字:“弟……。”
林平大驚,幾乎嚇得要從房頂上摔下去。那分明是大牛的聲音,他和大牛是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多年來感情深厚,出村后更如親兄弟一般,雖然平時在外人面前都是叫名字,私下兩人都是以兄弟相稱的。而大牛那微弱的聲音,那一個平時不會叫的稱呼。林平知道,大事發生了。
小雅早已發覺這個男子的變化,她忙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大牛嗎?”
林平點了下頭,不容小雅再說什么,他說:“我送你回去,你今天就別出門了。我要接大牛回來。在家等我們。”
小雅知道,多說什么都沒用,只會耽誤時間而已。林平把小雅送回那座別墅,然后來到了賭場。
眼前的賭場已變成了廢墟,到處散落著人體的碎片與四肢;墻上、地上都是血與窟窿;老虎機的燈光還在閃爍,還囔囔著“恭喜你,中獎啦。”林平無暇顧及其他,大牛才是他關心的。
大牛趴在那邊,一只手拽得緊緊的是手機,一只手捏成拳頭,上面滿是血;衣服被打爛了,背上不是淤青就是血痕;四肢上滿是彈孔,不忍直視。林平嚇壞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大牛會被打成這樣狼狽,更多的是他擔心大牛的狀況——這是他如今唯一的親人,而他寧愿受傷的是自己。林平上去一探,大牛尚有氣息,背起便飛奔向醫院。
小雅還是問了底下的人,還是找到了醫院。林平看到了小雅,怒目望著跟小雅一起的小弟,小弟低著頭,瑟瑟發抖。小雅說:“你不必遷怒別人,是我硬要來的。大牛也是我朋友,我就不能來看?”
林平不說話了,這是他深愛的女人,關心的是他最在乎的親人。
“大牛現在怎么樣了?”小雅追問。
“子彈已全部取出……哦,還在搶救。”林平剛要說,發覺似乎不該讓小雅擔心太多。
“子彈?還中槍了嗎?怎么會這樣。”小雅難隱悲傷。
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出來了。
“怎么樣了?醫生。”這是小雅問。
“拜托你,無論花多少錢,需要什么東西,你只管說。只要你救他。”這是林平說。
醫生擺了擺手說:“我們自當盡力。好在傷者自身條件好,目前已無大礙。只是,傷者的雙眼似乎被什么東西污染,眼角mo被破壞了,一只眼睛的眼球爆裂,恐怕以后雙眼會失明。”
“不行!無論如何你要治好他。”林平雙目怒睜,惡狠狠地看著醫生。小雅拉著林平的衣服說:“你別這樣,會嚇到醫生。”林平頹然,瞬間又來了精神說:“找到眼角mo是不是可以治好?”
“有合適的眼角mo匹配,應該能保住一只眼睛。另一只恐怕……。”醫生也頗為無奈。
“我們現在可以去看他嗎?”小雅關切的問。
“可以,不過不宜太久,傷者需要靜養。”說完,醫生離去。
房門打開,病床躺著的那個是原本生龍活虎、高大威猛的大牛。林平看著病床上的大牛,想起過往種種,淚水終于忍不住了——他從來沒有哭過。而小雅也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男人會哭。
“哥,我來了。”林平輕輕的說,生怕太大聲會影響著大牛。
“大牛哥,還難受嗎?”小雅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一個重傷的男人和一個痛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