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三姑聞言一怔,想了片刻,隨即恍然大悟,點頭說道:“原來如此,諒那賤人也沒有如此神妙的功夫。”
方布衣和江柳兒都聽不懂牟三姑他們在說什么,只覺得莫名其妙。只有屈志竟稍懂一些天一門的歷史,這才勉強能聽明白一些。
原來天一門煉器之術與破陣之術齊名,號稱天下無雙,但卻需要煉器師與破陣師相互切磋,相互進步,才能達到至高境界。
一方面,煉器師在法器中布下陣法,需要叫破陣師前來破解,才能知道布置得是否合理,有何缺陷,在此基礎上進行改良,精益求精,最終達到完美。
另一方面,破陣師也需要不斷地破解別人布下的陣法,這樣才能進步。陣法布置得越精妙,破解之后,破陣的技藝進步得越快。
這樣,煉器師與破陣師相互切磋琢磨,雙方的技藝都會進步神速,達到完美之境。
屈志竟猜想,一定是父親每煉制出稀有的極品法寶,牟三姑都來搶奪,這樣吃了幾次教訓,終于將布陣之法完善到牟三姑這天下第一破陣師也無能為力的地步。那么,屈長生說是從牟三姑那兒學來的,也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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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
數百年前,天一門四分五裂,數萬門人分散為十余個支脈,互不理睬,甚至有如仇家。煉器師一脈與破陣師一脈最為敵視,因此牟三姑這態度,屈志竟絲毫不感到奇怪。
只是想到她一心搶奪父親的法器,反而令父親的布陣之法更趨完美,不由得暗自高興。
屈志竟所不知道的是,屈長生其實是破陣師一脈的弟子,因為想要學習煉器之術,統一天一門,改變天一門四分五裂的局面,這才娶了屈志竟的母親,因為他母親是煉器師一脈的嫡系傳人。
而牟三姑與屈長生本是破陣師一脈的師兄妹,又是戀人,只因屈長生背信棄義,始亂終棄,這才將他恨到了骨子里,所以每當屈長生煉制出稀有的法寶,都會前來搶奪,除了泄憤之外,也是要羞辱屈長生,并證明煉器師一脈不如破陣師一脈技藝高強。
屈長生道:“數十年來,我這布陣之術,一直有幾處不可消除的缺陷,因此每一次煉制出極品法寶,都敗在師妹的手下,被師妹輕而易舉地拿了去。為兄從師妹破陣的手法中得到了啟示,經過二十余年的苦思,終于將這兩個小的缺陷消除了。因此,這血光拂塵中的陣法之所以精妙無比,功勞全在于師妹啊。”
牟三姑得意地點了點,忽然又起疑道:“不對,這其中只怕另有蹊蹺。你這陣法布置,雖然確實從我的破陣之法中得到了啟示,但也不能精進如斯,簡直就像是如有神助。”
她從一進來,就覺得這煉器室有些不對,似乎是多了什么。至于多了什么,又說不太清。
她打量著方布衣和江柳兒,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
見這兩個小娃兒,手腳戴著鐐銬,鐵鏈拖在地上,滿臉困頓,似乎很是疲憊。她一眼就看出,這兩個小孩兒經歷了一場曠日持久的煉器之旅,她仿佛想到了什么。
她眼睛一亮,大聲說道:“是了,這兩個小鬼身上,肯定有什么蹊蹺,待我抓他們回去審問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