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人走過去,在他的呆滯眼神中,就如一個個行動的木偶,待他聽清了口號聲,這才明白。
梅娃發表演講,狂熱的信徒們從四面八方涌向母巢宮,欲聆聽真正女帝的聲音,哪怕看一眼她的真容,就已一生無憾。
直待喧鬧的人聲遠去,白千道才站起身,輕輕一嘆。
十二年,眨眼而過,她為上百億信徒愛戴,已是成為水母帝國最高權力的象征。
記憶中的她,那時活力四射,青春洋溢,現在已是執掌生殺奪予大權,威嚴日重。
待他欲離去,一道美妙身影緩步走來,正是久已不見的巴芙拉。
此時的是冷肅的巴芙拉,但現在不冷肅,看著他,目泛柔情。
她說道「我猜知你會來大尼街看看,已是等了你一年。」
見到她,白千道的心情一點點轉好,微笑,說道「好久不見,你的美麗更甚往昔」
巴芙拉嫣然一笑,更是沒了冷肅氣息,說道「不用裝呆頭鵝,你很會恭維女人。」
「桑霓還好嗎」
「媽媽」巴芙拉又目光一黯,說道「我勸她不聽,半年前組織了一次政變,但被強壓下去,梅娃看在你的面子上,沒有殺她,她現在已被軟禁」
說至此,巴芙拉又輕輕一嘆,說道「也是她的請求,希望你能見一人,好嗎」
白千道心有猜知,更何況是桑霓的請求,點頭道「可以。」
然后,他就見到一個六十多歲,胡子拉碴,雙眼通紅,有些落魄之人,正是水母帝國當代大帝蘭浩海。
蘭浩海看著白千道,目光復雜,說道「你與蘭丹煙是夫妻,為什么不幫著蘭氏帝族,而要助她」
白千道搖頭,說道「我從沒助她,這是她自己的勢力而為。」
蘭浩海沉默一下,說道「蘭氏帝族傳承上千年,不能因為我的無能滅亡,請求你念著與蘭丹煙的煙火情緣,幫幫我」
白千道還是搖頭,說道「我幫不了你,帝族傳承千千載又如何,還不是會如曾經的無數帝朝,終有傾塌之日。天意難測,命數自定,我不會假惺惺勸你順其自然,但我也不想問,徒增煩惱。」
蘭浩海目中露出狼的悲意,問道「你能告訴我,蘭丹煙在何處嗎」
「她我可以實話與你說,她本就不是世俗之人,遙遙而來,迢迢而回,已不在五行聯盟,永遠不再回來。」
「為什么她至少為我父皇母后養大,就不能念著這香火情這么無情地離去」蘭浩海目中涌出恨意。
「你不該恨她,她是身不由己,離去時也是傷悲」
「我不明白,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