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呀,你最近人言學得不慢呀,咱也可以坐一塊聊聊天了,你難道不想對俺說點啥?”
春天到了,繁花盛開,太陽暖暖和和地,西門風坐在樹林里松軟的地上,老虎盤腿蹲在他對面,面前還放著一本書。
西門大哥呀,俺在想,是不是讀了書識了字以后,就像您們一樣,天天得穿棉花袍子呀?老虎身上的毛又長出來不少,覺得穿棉袍子有點別扭,加之天熱,想脫下來可又不好意思開口提。
噫呀,人都說衣冠禽獸嗎,你再穿棉袍子那不成了衣冠禽獸了?你穿著不舒服就盡管脫下來,啊,咋自在咋來,西門風笑嘻嘻地。
噯,西門大哥呀,你說你們人這字可也真怪,也蠻復雜,太傷腦筋,譬如說這個“騷”字,可以說是氣味,如尿騷,也可以形容人風流不自制,如騷狐貍精,還咋又成了高雅詩文了哩,三閭大夫屈原作的那首《騷》就膾炙人口,傳唱千年。噫俺有點弄不明白,這好象有點矛盾呀,搞不懂……老虎皺著眉,連連擺手。
哈哈哈!西門風捧腹大笑,老虎研究學問還蠻認真哩,俺以后就叫你老騷吧,哈哈哈!
暖,西門公子呀,也說得是,俺也該有個名字啦,要不以后那么多老虎,你能分清哪一只是俺嗎?再說,俺也算個讀書人了,沒個名字還行?!老虎又開始傷腦筋了。
老虎呀,名字要自己取,取一個屬于自己的名字,啊,俺不干涉,西門風靠在樹上,笑瞇瞇地。
叫啥好呢?老虎把一本書翻完,托著腮幫子考慮了半天,拿不定主意。
噯,西門大哥呀,俺從今而后吃素了,也算是悔過從新,棄惡從善,放下啥刀,立地成佛了,俺就取個出家的名字吧,叫半夏,如何?
嘻,那是藥材名。
那就覺字輩,再多俺一個“覺多”如何?
少睡點吧!
哎,干脆俺隨大哥姓西門名老虎得了。
“噯……”西門家族還人丁興旺哩。
“不如俺給你起個名子,叫作‘難得虎禿’如何?”是樹上的烏鴉,笑嘻嘻地插嘴道。
老虎瞅瞅光禿禿剛冒幾根毛荏的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又羞又惱擺手道:“去去去,烏鴉嘴,你才難得糊涂哩。”
烏鴉拍翅而起道:“人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黑可不是俺的錯,烏鴉嘴也沒啥不好,偏見,種族歧視。你甭看,看啥,癩蛤蟆還想吃烏鴉肉咋的?噯,也別說人家天鵝那身連衣裙也確實時髦,啥時咱也尋一身穿穿……”
(本章未完,請翻頁)
(空格)
西門風走在出大森林的路上。
朱羽低著頭,有些慚愧有些喪氣有些內疚,又有些擔憂、害怕、苦惱、竊喜、高興……
總之,很復雜的心事。
“喂,西門大哥,早呀!”是樹上的百靈。“早,早,百靈小姐,唱首歌吧。”西門風笑著打招呼。
“西門大哥呀,這么早到哪兒去呀?”是野豬。“喔,送個朋友而已。”西門風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