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想了一下,覺得這個說法有些欠妥。
“為父的意思是,這些鮮卑羌胡雖然沒有國,也沒有什么史官,但是卻都是尊奉各自的部落大人,要想把他們徹底改造成大漢人,就要讓他們忘掉這些一眼就是胡虜的姓氏。”
“父親的教訓,孩兒謹記!”
衛平立刻保證不久一定讓這些鮮卑羌胡徹底華夏化。
數萬大軍的行進非常的迅速,沿途的城邦村寨對于威名赫赫的西域都護府自然是不敢怠慢,早已經按照要求準備好了食物和飲水,也給馬匹準備好了干草豆餅。
從高昌到姑墨的近千里路程,衛青率軍如同旅游一般就走了過來。
但是,等到行進到姑墨之后,面臨的情況就已經大不一樣了。
“父親,從姑墨城往北,穿過大雪山,就是到了烏孫人的地盤。若是從姑墨城往西,就一路抵達疏勒,再往西就是大宛和貴霜了。”
衛平手持一張羊皮地圖,站在姑墨城頭給衛青指畫著地形。
“烏孫和疏勒、大宛,都是屢屢叛逆,這一次絕對是要把他們一同打趴下,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衛青瞇著眼睛,瞧了一眼地圖說道。
“父親的意思是要兵分兩路嗎?”衛平問道。
“不錯,就是兵分兩路,你帶三萬兵馬沿著北道去降服烏孫國,為父率領剩下兩萬兵馬去對付疏勒、大宛。”衛青說道。
“烏孫國號稱有控弦之士二十萬,疏勒大宛背后也是有貴霜國撐腰,貴霜國號稱有兵馬近五十萬,若是分兵的話,豈不是兩路都大大的兇險?”衛平皺著眉頭說道。
“為將者,可以喪命,但是絕對不能喪膽!區區一些西域蠻胡,在我眼中,其戰力連中原山賊的一半都不到,有兩萬人足以匹敵十倍之敵!”衛青非常霸氣的說道。
衛平聞言也是心頭一熱。
自己父親如此做派,除了一如既往的雄渾豪氣之外,還有一種時不我待的緊迫感。
今年的衛青已經是四十多歲,雖然有霍去病這個好外甥,但是劉辨給特殊照顧來的兩個親兒子,必須要得到自己的一身本領才行。
衛青最近特別想要一戰平定西域,為衛平、衛興兄弟留下一個充裕的家底。
“西域領土廣大,動不動就是行軍好幾個月,若是今年平定烏孫,明年平定疏勒,后年平地大宛,往復反叛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徹底平息!”
衛青語重心長的說道。
“父親教誨,孩兒謹記在心!”衛平說道。
在姑墨城休整了三日后,衛青父子便從此地兵分兩路進發。
因為烏孫國地域廣大,又多是草原,如同中原塞北一樣,衛青便讓長子衛平帶走了大部分的鮮卑新軍騎兵。
衛青則帶著西域都護府的兵馬和一萬鮮卑輕騎一路往西行進。
前方的各個城邦村寨早已經是得到了西域都護府進軍討逆的傳聞,紛紛都是緊閉城門,既不出城迎擊衛青,也拒絕開門提供食物補給。
“從這里開始,全都是叛逆了!”
衛青望著前方的一座城池,用帶著殺氣的語氣說道。
“父帥,此地乃是疏勒國的溫宿城,號稱是疏勒國東邊鎖鑰!”
行軍長史衛平在旁邊說道。
“哼,針眼大的小城,也敢號稱什么鎖鑰?!”衛青極為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