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埃爾法境內,一對跨國夫妻正在收拾行李。
丈夫來自大夏,人稱小馬;妻子是埃爾法本地人,有一個大夏名字叫鐘夏;兩人還有一個剛滿兩周歲的女寶寶。
小馬三年前來埃爾法工作,然后與鐘夏一見鐘情,結婚后,夫妻倆索性定居在了首都開比羅。
不過天有不測風云,大耀斑徹底打破了兩人平靜的生活。
首先是因為水源問題,埃爾法與泥羅河上游國家產生了不小的沖突。
尤其是那座剛剛竣工的復興大壩,簡直讓埃爾法人如鯁在喉。
另外,因為社局動蕩,夫妻倆的工作都丟了,一家三口只能靠積蓄度日。
早在去年五月份,小馬就曾打算帶著妻女回國,只是鐘夏一直舍不得離開家人。
就這樣一拖再拖,如此一張船票直接漲到了五十萬塊錢,后來夫妻倆見局勢不妙,就算想回國,也沒這個經濟條件了。
好在國家終于要撤僑了,夫妻倆第一時間就報了名。
收拾好行李,小馬帶著妻女準備去岳母家吃飯,埃爾法眼下的糧食問題非常緊張,兩家人早就在一起吃飯了。
鐘夏的父母都是中學教師,家庭條件還算不錯,一家人住著九十多平的房子。
飯桌上,氣氛有些凝重。
中午的伙食是大餅,埃爾法的大餅政策早就崩潰了,這些大餅還是小馬親自送過來的面粉。
為了給家里多弄點面粉,夫妻倆前幾天剛把新房賣了,換了三百斤的面粉,反正一家人都要離開了,房子留著也沒用。
“鐘夏,你們什么時候出發?”岳母用當地語言問道。
小馬搶著回答道:“等領事館通知,大概這個星期吧!”
“能不能帶上胡斯尼?”岳母懇求道。
胡斯尼是鐘夏龍鳳胎的弟弟,姐弟倆的關系一直都很好。
“母親,不是我們不愿意,實在是沒這個能力。如今一張去大夏的船票要價20萬美元,而且就算去了,拿不到綠卡,還是會被遣返的。”小馬一臉為難道。
胡斯尼倒是很通情達理,他一把握住媽媽的手,安慰道:“媽媽,我要留下來陪著你和爸爸。”
“我可憐的傻孩子,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啊!”岳母抹了抹眼淚。
如今埃爾法的情況非常不樂觀,主要是人口太多了,而且又不是大夏這種工業強國,國家養活不了這么多人口。
另外,它與鄰國的戰爭也是一觸即發,眼下局勢危如累卵。
午飯期間,鐘夏的姐姐又帶著孩子們過來蹭午飯了,小馬看兩個孩子面黃肌瘦的,偷偷給大姨子塞了1000美元。
至于埃爾法的本國貨幣,早就成廢紙一張了,滿大街扔的到處都是。
三天后,在岳母一家的送行下,小馬一家三口登上了回國的輪船。
工作人員檢非常認真,不僅檢查了夫妻倆的結婚證、孩子的出生證明,還有領事館的證明文件,一樣都不能少。
鐘夏自從上船后就一直在流淚,小馬摟住妻子安慰道:“好啦,別哭了,我回國后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你媽他們全部接過來。”
“兄弟,你這純屬想多了。”旁邊一位的大哥忍不住插嘴道,“目前國內移民非常嚴格,別說你岳父岳母了,就算你老婆都不一定能入籍。”
“什么意思?”小馬有些不理解。
“你老婆回國后只能拿到綠卡,想入籍,起碼還要再等三到五年。”
“拿綠卡就綠卡唄,反正只要留下來就行了。”小馬無所謂道。
“綠卡只能拿到三分之二的口糧份額,說不定會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