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學培訓之前，需要你們簽署這份保密協議。”
施耐德尚未說完，旁邊的列車員就已將兩份協議放在兩人面前。
白均拿起協議來看了看，發現這份協議以他的英語水平居然只看得懂幾個英文單詞，他扭頭看了看蘇曉檣，希望在美國生活過的小天女能給出什么合適的見解，但是小天女也是一臉愁苦的看著協議，顯然和白均一樣。
“這份協議是不是缺少中配版？”白均試探著問道，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份協議很可能寫著某些十分坑人的東西。
“沒有中配版，也不需要有什么太多奇怪的想法，每個入學的學生都要簽署保密協議，你們既然已經卡塞爾學院有了個基本的了解，就不應該會對此遲疑才對。”施耐德淡淡說道。
白均與蘇曉檣無奈的對視了一眼，迅速的在保密協議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現在他們已經是在大洋彼岸，坐上了這輛前往神秘的卡塞爾學院的CC1000次列車，早在答應入學的那一刻就做好了進入新世界的準備，還不至于不敢簽署一份保密協議。
“好，那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入學培訓了。”施耐德點了點頭，示意列車員收走兩份協議，并讓他去拿些東西過來，“在道具過來之前還有點兒時間，你們現在可以提一些問題，不過并不是所有問題我都會回答。”
“死侍究竟是什么東西？”白均率先問道，自那一天麗晶酒店施耐德說出那個怪物的名字為死侍后，白均就一直對此抱有相當旺盛的好奇心，因為他記得很清楚，在與那只死侍對視時他所感受到的那種冒犯感，像是被卑賤者杵逆，他猜測死侍與他這種人會不會在本質上一樣。
“你對此已經有所猜測，不妨先說出來。”施耐德并沒有回答白均的問題。
“我的猜測嗎，”白均斟酌了下言辭，“死侍與我們在本質上是不是一樣的？”
蘇曉檣驚訝的看向白均，她并不會認為白均是隨意猜測，因為她太了解白均了，白均這么回答有著他自己的考量，所以蘇曉檣才會對此感到驚訝。
那天差點兒殺死她的怪物，居然有可能和他們在本質上一樣。
“你的猜測很大膽，”施耐德深深地看了白均一眼，“但我無法否定你的猜測。”
施耐德此刻不得不高看白均一眼，因為他從未想到這個在武力上相當杰出的年輕人，在智力這一方面同樣杰出。
施耐德此刻在心里無比確認，若是培養好白均，那很有可能會是一把新的不亞于那位自卡塞爾學院創建起就一直擔任校長的傳奇屠龍者昂熱的好刀，這將會是新的屠龍利刃。
“居然是真的啊，”白均唏噓道，“那么決定我們是否會成為那種怪物的因素是先天的還是后天的？”
“你很關心這個問題嗎？”施耐德問道。
“因為我恨不得把這種怪物全部殺死啊，”白均一臉平淡的說出充滿了血腥氣味兒的話語，“但要是自己也會變成那種怪物，那可就令人頭疼了，我可能很難做到殺死自己這種事的。”
蘇曉檣此刻又是感動又是擔憂的看著白均，她很清楚為什么白均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她差點兒被一個那樣的怪物殺死。
但是白均有如此打算的原因并非只有這么一個，還有就是與那個小男孩做交易那件事，這讓白均意識到以后蘇曉檣也有可能變成那種怪物，但是白均無法埋怨那個小男孩，因為小天女已經被裹挾進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之中，以卡塞爾學院的能力，不難查出小天女遭受致命攻擊但卻安然無恙的活下來了這件事，就算沒有卡塞爾，也會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勢力。
白均唯一能仇恨的，就只有讓這件事發生的死侍了。
“如果那時你做不到，會有人幫你做到的，”施耐德說道。
列車員拿著一個一個蒙了白布的不知道什么的東西放在了施耐德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