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
男人看著飛翔在四周的銀色刀刃,就算是他也感到棘手,如果沒有源稚生在場,他完全可以強行突破然后殺死操控著這些武器的櫻,但問題是源稚生還在這里,體能消耗也不多,無論是沖向源稚生還是沖向櫻,都必然要面對大量銀色刀刃的切割然后再對上源稚生。
即使血統優秀如男人這樣的混血種,在大量失血后也不能確定還剩下多少戰斗力,他不是龍,血液的流失會直接影響到他的體能。
從窗口突破也不可能,剛才白均就是從窗口那里下去的,如果他從窗口下去,估計會正好遇上白均,以及期待已久的蛇岐八家的人。
想到白均,男人眼神越發低沉,他感覺白均和他打時完全沒用出全力,雖然他也沒用出全力,雙方都特意保留了部分實力,他是為了應對蛇岐八家,白均呢?總不可能也是為了應對蛇岐八家,難道是為了應對他帶來的手下?
男人晃了晃頭,放棄了繼續思考這件事,現在他被安排的將白均帶回猛鬼眾的任務已經失敗了,該思考的是如何安全離開這里。
又或者是...復仇。
“稚女。”源稚生突然低聲說道。
“怎么了,哥哥?”男人看向源稚生,眼中陰沉消散不見,重新變成一片天真,只是眼底有著揮之不去的陰翳。
“你....”源稚生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他與自己的弟弟有幾年沒見了?從他親自用劍絞碎自己的弟弟的心臟的那一天,他就把有關弟弟的一切記憶深藏在心底,和別人說的過去永遠在有意無意的抹去某個人的存在,好像他的童年一直是一個人度過。
“你想問什么,哥哥?想問問我為什么會從地獄中重新出現嗎?”男人,或者說是源稚女笑著問道。
“是啊,我很想問問為什么你會重新出現,”源稚生說完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用力的握緊了兩把劍,“可是也沒什么必要問了,你是來找我復仇的嗎?如果是的話,很可惜現在的我還不能答應。”
“正義的伙伴怎么會接受我這種惡鬼的復仇呢,正義的伙伴肯定是要打倒所有邪惡的,怎么能因為一個故人的復仇而停下自己的大業,對不對,哥哥?”
源稚生聽著源稚女的諷刺,緩緩站直身體,然后擺出了鏡心明智流的起手式。
“是啊,你說的沒錯,稚女,我認為是這樣的,”源稚生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再次看向源稚女,“如今的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你的復仇,除非等我做完一切。”
“既然如此,那么我們還是用刀劍說話吧,哥哥,我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們了,我們已經不會再過家家酒了。”源稚女緩緩俯身,他不打算硬闖櫻所布置的這片銀色刀刃,他打算用言靈來實現這闊別許久但終于如期而至的復仇。
砰!
一道火光飛進室內,但不是炸彈而是煙霧彈,酒店外的人也遭遇了突如其來的煙霧彈,濃重的煙霧充斥在酒店內外,伸手不見五指,人們甚至無法看到附近的人。
隱隱約約的人影一閃而過,等到煙霧散去,源稚女的身影已經不知所蹤。
源稚生看著源稚女原先所在的地方發了一會兒呆,而后才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夜空,沒有去聽酒店外下屬的呼聲。
櫻默默走到源稚生的身后,與他一同看向無無垠的夜空。
“今晚的事情不要說出去,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