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里是因為別的事情,他想知道為什么龍馬治郎能夠讓自己的血脈變強,在龍馬治郎離開學校的那一天家族對龍馬治郎的血統做過評測,但是現在看來,那個血脈評測遠遠比不上站在源稚生面前的這個混血種,源稚生估計如果讓現在的龍馬治郎與剛離開學校的龍馬治郎來一場戰斗的話,前者可能能夠輕易地扭下后者的脖子。
這個秘密對于蛇岐八家至關重要,并不是因為蛇岐八家渴望以此得到進化,混血種根本不可能實現完美的進化這件事已經算是混血種世界的常識,蛇岐八家是希望借此順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不然留著這么一種方法存在,原本就處在墮落邊緣的危險混血種極有可能會瞬間墮落,而猛鬼眾也會為此瘋狂。
到了那時候,日本就可能永無寧日了。身為蛇岐八家少主的源稚生,有義務替家族解決這個問題。
“最后一個問題,你的血脈是因為什么得到進化的?或者是,是誰給了你進化的方法?”源稚生沉聲問道。
龍馬治郎再次笑了起來,說道:“你是因為這個才暫時不斬下我的頭顱的嗎,也對,這個消息對家族來說估計很重要,畢竟如果這件事被那座學校里的學生們知道了,家族可能會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源稚生想了想,沒有說出心里話,其實那座學校對家族根本沒什么威脅,執法人能夠輕易地處理掉里面的混血種,哪怕他們也像龍馬治郎這樣得到了進化,無非是做不到生擒或者需要動用一些熱武器,真正具有威脅的鬼基本都在猛鬼眾里,那些才是讓家族頭疼的大敵。
“讓我的血脈進化的秘密就是因為這個啊。”龍馬治郎從口袋里拿出最后一支藥劑,放在燈光下,藥劑的顏色從明媚的紅色漸漸過渡到沉郁的紫色,就像彩虹雞尾酒的顏色。
“這是什么?”源稚生緊緊盯著那支藥劑,同時緊緊握住了手里的劍,如果龍馬治郎想借此機會有什么異動,那么源稚生完全能夠瞬間斬下他的頭顱。
“一種雞尾酒,”龍馬治郎笑道,“讓人覺醒的酒,名字是莫洛托夫雞尾酒,本義是土制燃燒彈,是不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芬蘭人制造這種土制燃燒彈來向蘇聯人宣泄自己的憤怒,那么這種雞尾酒就是為了讓我們這些鬼宣泄自己的憤怒。”
他突然將那支藥劑打入自己的身體里,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像是深深地沉迷在這支藥劑帶來的感覺里。他的血脈再度進化,他的身體開始異變,在皮膚下有著什么東西要沖出來,是鱗片,是人類不應該有的鱗片,雙手變成利爪,鋒利如刃,而他的雙眼則是前所未有的燦爛的金色,燦爛到似乎有金色的光芒從中溢散而出。
這最后的一支藥劑,讓龍馬治郎無限逼近死侍的邊緣,他的人類基因決定了他不可能進化為龍,而僅存的人類理智又讓他不至于立馬變成死侍。
“源稚生,對吧?”龍馬治郎那近乎完全畸變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作為我的斬鬼人,來將我處決吧!”
回答龍馬治郎的不是源稚生的話語,而是白均與源稚生揮出的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