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猛鬼眾成員在源稚生眼里已經不再是叛逃蛇岐八家的一員,而是披著人皮的鬼,是應當被處決的惡鬼,既然是對惡鬼,那么也就無需手下留情。
全身的骨骼緩緩調整,上千塊兒骨骼移動到了最合適的位置,肌肉同樣也在適應著調整,變成了最完美的爆發姿態,不需要考慮損傷,不需要考慮負擔,不需要考慮哪些人類才需要考慮的一切累贅。
龍族的身體天生就是為戰斗為生,龍族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戰斗,更好的廝殺!
龍族的力量讓混血種在各個領域都擁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優勢,但在戰斗這方面才有著最恐怖的天賦!
源稚生輕吐出一口濁氣,龍骨狀態已經完成,此刻的他甚至可以用拳頭擊潰鋼鐵鑄成的大門,用力揮劍可以輕易地切開墻壁,切開鋼鐵。
這一點猛鬼眾的鬼深有體會。
猛鬼眾的群鬼血脈危險,這使他們危險的原因,也是讓他們相比一般混血種更為強大的原因。極易躁動的血脈為他們帶來的有強大的力量,還有足夠的魯莽與勇氣,無懼廝殺,無懼傷勢,無懼死亡。
當血脈像火焰那樣被點燃時,他們會狂暴的投入廝殺之中,將體內咆哮的力量肆意宣泄。
他們無懼與任何人為敵。
直到他們遇到了源稚生。
無論是多么勇猛的沖鋒,都只會被那閃著寒光的刀刃切下頭顱,無論是多么威嚴的怒吼,都在那雙淡漠的眼睛之下回歸膽怯,勇氣只會白白送掉自己的生命,揮劍只會被更大的暴力斬斷劍刃然后被斬斷身體。
這一幕讓人想起對著馬克沁重機槍沖鋒的蘇魯士人,只不過源稚生并不是重機槍,他沒有制造彈雨壓制群鬼的能力,但他給群鬼帶來的恐怖比重機槍更大。
刀起,刀落。
無線重復的一個過程,從頭到尾源稚生都沒有遇到什么像樣的抵抗,所有敵人都是一觸即潰,一個回合都撐不過去,就像農民用鐮刀輕松地將野草割下。
源稚生停在巖流研究所大門門前,背后是群鬼的尸體,面前是最后兩個鬼。
犬山吉藏和他的副隊長。
“這就是天照命的實力嗎?”犬山吉藏鼓著掌,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不愧是擁有著皇這一稱譽的混血種,所謂群鬼在您的面前和羔羊其實并沒有什么差別吧。”
“你就是這次行動的指揮?”源稚生問道。
“如果您是指剛才被您殺掉的那些人,那么指揮確實是我。”犬山吉藏點了點頭,“不知道天照命大人是否盡興?”
“那些熱武器攻擊也是你下的命令?”源稚生繼續詢問,沒有回答犬山吉藏的問題。
“是我。”犬山吉藏并不因此生氣,繼續點著頭,笑著回答道:“發生這種事我們也是很遺憾的嘛,其實都不想這樣的,不過子彈和炮彈不長眼,就算我們想保全他們的性命也是做不到的啊。”
“這樣啊,我了解了。”源稚生點了點頭。
寒光一閃即逝。
犬山吉藏的身體重重倒地,頭顱飛出,眼里滿是不可思議,但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口袋里的進化藥也隨著他的倒地而從口袋里劃出,在陽光下閃過異常絢爛的光芒。
不應該是這樣的,本家的人難道不應該先問信息嗎,不應該先刺探情報嗎,而且在殺了那么多鬼以后體力居然還有殘留,皇有這么強大的嗎,這和王將說的不一樣啊,我的進化藥也沒用。
犬山吉藏雙眼里最后一絲光澤逝去,所見的最后一幕是源稚生山岳般巍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