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行動的群鬼忍住心里的驚恐,畢恭畢敬的鞠了一個躬然后就從汽車后備箱里拿出汽油和炸藥將其交給源稚女。
源稚女隨手將刀放在一輛汽車的車頂上,提著油桶、拿著炸藥輕松跳上了二樓,毫不吝嗇的讓汽油淌滿房間的每個角落,王將的尸體甚至還得到了額外照顧,被源稚女用汽油浸透了尸體。
啪
火光亮起。
源稚女最后看了一眼王將的尸體,然后就把打火機扔進了房間里,轉身從二樓跳下,帶著群鬼離開了這里。
等到源稚生一眾人趕到時,東京半島酒店這座在全東京都能名列前茅的酒店的二樓已經變得漆黑,和其他樓層顯得格格不入,不過其他樓層也被殃及到了,只是蛇岐八家的人來的及時,沒有讓火災進一步擴大。
“我得說,你們來得有點兒慢啊。”坐在汽車里的白均說道,“猛鬼眾的人在這兒待了起碼半個小時,你們這才來,這還是在東京。”
源稚生沒有反駁白均的話,他也不知道如何反駁,這次猛鬼眾的大規模襲擊,也就只有執行局的反擊做的漂亮,其他地方全都被猛鬼眾以摧枯拉朽之勢摧毀,白均這邊所配給的安保甚至只比他差多少,如果有一天他這個蛇岐八家的少主也遭到了猛鬼眾的刺殺,那是不是有可能他這個少主會被群鬼吞噬。
烏鴉的臉色也不怎么好,雖然白均只是吐槽幾句,畢竟他沒受什么重傷,身上的傷勢全是皮肉傷,也就臉上掛彩掛的比較多所以看起來格外狼狽,但是白均在東京半島酒店連續兩次出現意外,如果是別人負責這件事大概已經切腹自盡來謝罪了,也就是他烏鴉是未來的大家長的家臣才沒有落得如此下場,但是現在家族里大概也已經有了對他甚至是對源稚生的非議,這就算是他自盡也沒法改變的現實。
“我沒有什么可以用來辯解的話語,出此大錯,大概只有切腹自盡才能償還自己的罪過,”烏鴉看向白均,“希望這么做可以讓您的怒火減輕一些。”
白均翻了個白眼,隨手挑走了烏鴉手里的短刀:“沒必要,現在你們要是再死人,估計后面就更難對付猛鬼眾了,所以還是先留著這條命吧,起碼在干掉猛鬼眾以前留著這條命,等到這件事完成以后,再讓你所追隨的主公決定你的命運吧,源師兄,你覺得這樣如何?”
源稚生緩慢但堅定地點了點頭:“烏鴉,你先回執行局,做好所有該做好的準備。”
烏鴉看著源稚生的眼神,知道這次源稚生是真的打算對猛鬼眾來一次徹底的、完全的清洗了,哪怕家族里有內鬼也在所不惜。
“是!”烏鴉下車,乘坐另一輛車離開了。
白均從頭到尾看著這一切,明白黑道上的戰爭終于要爆發了,他甚至可以問到里面的血腥味兒,當然也許是他自己的血的味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
該死,說好了造假,那家伙怎么用力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