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是這的確是現實,”源稚女對于白均的失態并不驚訝,白王在龍族里是僅次于黑王的存在,如此尊貴的龍的血脈會十分強大是理所應當的,“蛇岐八家的的確確是白王血脈。”
“等等,有個問題,”白均突然抬起臉看向源稚女,“我記得在歷史記載里白王明明被黑王處死了,畢竟是膽敢向黑王發起叛亂的龍族,自然會被黑王挫骨揚灰,伊邪納岐是怎么得到白王的血與骨的,在白王被黑王處刑以前得到的?”
“不,并非如此,白王的實力太過強大,以至于她甚至有了挑戰黑王的能力,也許她掀起叛亂的原因正是認為自己能夠與黑王分庭抗禮,當然,結果如你所見,她失敗了。但是如此強大的龍王,雖然她是黑王的造物,但即使是黑王也不能輕易地消滅她,于是白色的君王被綁在銅柱之上,然后被投入冰海深處。”
“來自兩極的洋流聽從黑皇帝的命令改變軌跡來到那里,將那里變成最寒冷的海。黑皇帝在冰封千里的海面上劃下巨大的裂痕,那是上百公里長的裂痕,構成巨大的十字,以此形成了無法揣測的領域,是黑王為處決叛徒準備的處刑之地,黑王的力量在領域內流動,構成永無止境的刑罰。所有生物都對此感到畏懼,哪怕是龍族也不敢靠近那里。”
“這是一場漫長的刑罰,漫長到足足有六個紀元,白王的力量終于衰竭,即使曾經是能挑戰黑王的尊貴王者,此刻也不過是一個等待處決的龍族罪人。黑王將她沉入火山燒成灰燼,然后又將灰燼吞噬,于是曾經被黑王賜予白王的一切就這樣被黑王收回,白王以及白王的血脈就此被黑王抹除。”
“但是你們蛇岐八家還在這里,黑王并沒有完全消滅白王的血脈,這是怎么一回事?”白均問道。
“在漫長的六個紀元里,并非沒有生物潛入處刑之地。蛇岐八家的先祖伊邪納岐就做到了,他成功潛入處刑之地并得到了白王的血脈。我不知道一個人類是如何潛入處刑之地并取得白王的血脈,毫無疑問的是他成功了。”
“離譜,我只能用離譜這個詞來形容,潛入黑王準備的處刑之地不僅沒有死亡反而成功拿到了白王的血脈,伊邪納岐真的是人類嗎?那個時候的人類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我不知道,甚至可以說沒有人知道當初伊邪納岐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不過也沒有多少人關心這一點,因為白王的血脈流動在我們的身體里,白王的力量讓我們哪怕擁有極高的血統也不會輕易失控。”
“聽起來是一件好事,你們變成死侍的風險降低了不少還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如果這件事曝光出去,可能全世界的混血種都想來日本解剖蛇岐八家的混血種來研究白王血脈的秘密吧?”
“是啊,清醒的神智,強大的力量,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好事,可惜的是現實并非都是如此。”源稚女幽幽說道。
“什么意思?”
“你覺得白王為什么會把自己的血脈交給人類?在歷史記載里白王雖然掀起了叛亂,但她并不是一個對人類親善的龍王,恰恰相反,白王對待人類是一個無比暴虐的君王,完全不亞于其他龍族甚至還在其上,人類在她眼中不過是卑賤的螻蟻。這么一位龍王怎么可能會愿意把自己的血脈交給在自己眼中卑劣無比的種族。”
所以,白王把自己的血脈交給人類是無奈之舉,白均瞇起了眼,“它不可能在黑王的眼皮子底下制造繭,所以將自己的血脈交給人類等待復活到來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