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實驗室的事情怎么樣了?你們猛鬼眾安插在蛇岐八家里的內鬼有沒有打探到什么關鍵情報?”白均問道。
“沒有。因為實驗室這件事,蛇岐八家又開始了一次泄密調查。雖然單論規模要小很多,但是危險程度絲毫不低,所以猛鬼眾現在也得不到任何情報。不過王將猜測這件事并不會帶來什么影響。”
“為什么?以源稚生的性格,不可能容忍得了這種事情吧?”白均好奇道,源稚生對于自己的親弟弟源稚女都能因為鬼而痛下殺手,而橘政宗所做的事可以說是在批量制造鬼。按理來說應該算是源稚生窮極一生也要干掉的大惡人,再不濟也不可能把實驗室這件事當做無事發生,怎么可能相安無事不帶來什么影響呢。
“橘政宗那么狡猾的人肯定在準備實驗室時就為自己準備好了退路,他大概早就想到過事情敗露的這一天,并且想過能夠應付我哥哥的手段。有心算無心,我不認為我哥哥能夠辨別出橘政宗是否在說謊。”源稚女嘆道,“在算計這種事情上,我哥哥根本不是橘政宗的對手。”
“但就算這樣多多少少也會產生一些摩擦吧?”白均摩挲著下巴,說道:“就算為了大義暫時忍了下來,肯定也會心有芥蒂吧?”
“也許吧,但是王將的推測還是很有道理的,我哥哥很可能會因為橘政宗早就準備好的手段而放棄對橘政宗的追究,以橘政宗的手段還有他在我哥哥心里的地位,這種事不如說肯定會發生。”
“嘖,這可真是....”白均搖了搖頭,“所以那些來歷不明的混血種并沒有起到我們想要的作用,也許當初就應該破壞掉實驗室。”
“但是你做不來這件事,”源稚女說道,“你自己不會去做這種事,也不會允許有人當著你的面做這種事.”
“哎,這不也是沒辦法嘛。雖然很想讓橘政宗原形畢露,但是總不能裹挾無辜的人受罪,更何況是有可能讓龍族的秘密展現在全世界面前的事故。”白均撓了撓頭,對于沒破壞掉實驗室這回事倒是沒有一點兒遺憾。
“現在能采取的手段還有一個,”源稚女拿出手機,遞給白均,“將實驗室的秘密暴露給秘黨,只要秘黨知道了這回事,必然會選擇介入其中。”
“如果秘黨知道了這件事確實會選擇介入其中,”白均接過手機打開看了看里面錄制好的視頻,“不過你真的保證這部手機的信號不會被攔截下來?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再提高一下對輝夜姬的重視。”
“放心,輝夜姬雖然強大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監控著日本的每一個電話,它確實是人工智能不假,但是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強大。”源稚女說道,“這部手機完全可以繞過去的。”
“如果繞不過去,我可就會被蛇岐八家追殺,”白均說道,“講道理,也許咱們可以有更為穩妥的方案,比如你給我錄個視頻,然后坐飛機或者船什么的趕到國外,跑到韓國,發給秘黨。我覺得以秘黨的手段完全可以分辯出視頻的真假。”
“為什么會是韓國?”源稚女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因為韓國和日本向來不對付,雖然都有美軍駐扎,但是日韓兩國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你要是去了那里,完全不用擔心來自日本的追蹤或者來自日本的追殺什么的。并且,到了那里,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生活,無拘無束,沒有人限制。”
“這么放心我?我可是極惡之鬼,”源稚女笑道,“你可能對我的危險程度缺乏合適的估算,一個極惡之鬼帶來的威脅可能要比一百個鬼還要高。”
“也不算是放心,就只是一種感覺,不過有個問題我還是挺想問問的,你真的確定你是鬼嗎?”白均問道。
“什么意思?”
“按照我現在對蛇岐八家所謂的鬼的了解,鬼應當是缺乏足夠的穩定,或許是精神的急躁之類的問題,或許是血液的不可控性等等。但是你身上似乎從來沒有表現出這兩點過,你很理智,可以說頗有心計,并且你完全不像是龍血躁動的模樣,你現在穩定的讓人感覺和普通的混血種沒什么區別。我甚至敢打包票說有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和卡塞爾學院里一些血統評級較低的混血種一樣,但如果你真是鬼,真的是極惡之鬼,你不應該是現在這副模樣。”
“說不定是因為我體內的白王血脈立了大功,極惡之鬼雖然很危險,但是血統的純度也很高,并不在皇之下,不然也就不配被稱為極惡之鬼了。”
“也許吧,畢竟我不是白王血脈的混血種,對于你們這種血脈還是缺乏了解。”白均雙手抱胸,若有所思道,“我突然有了一個新的問題,為什么你會被認為是極惡之鬼,難道是通過什么手段檢測出來的、比如說血統呼喚或者血液檢測之類的手段?”
“這個啊,”源稚女笑了笑,“倒不是什么不能說的東西,不過萬一我說出來,說不定你就會認為我是敵人了。”
“你的意思是,你暴走了或者是有什么類似行動,并且殺死了普通人?”白均瞇起了眼。
“對。”源稚女點了點頭,“起初我哥哥被橘政宗帶去蛇岐八家認定血脈時,我也想去,但是被橘政宗拒絕了。他說,如今內三家沒什么人,不少人窺伺這內三家的權勢,說不定會采取什么激進行動,所以如果有必要留一個,不能全都帶去東京。因此我就留在了那里,然而隨著時間的推進,我體內的血脈也在慢慢覺醒,終于有一天控制不住去殺了人,并且做了不止一次,殺了多少人我不清楚,只記得在一個雨夜,我殺死了一個少女,被從東京回來的我的哥哥發現了。然后,我就被我哥哥用刀攪碎了心臟,并把我扔進了一口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