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進昌躺在地上,雙眼看著天花板,身體則已經破裂的不成樣子,那是被白均一拳一拳打成這個樣子的。如果白均用刀,犬山進昌相信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地碎尸,盡管龍族的驕傲讓他心有不甘,但是現實如此,并且自己的身體都已經變成這個模樣了,無論說什么反駁的話語都只會顯得格外蒼白和無力。
他暫時還死不了,半進化體的生命力格外頑強。這也許與白均的手下留情有關,如果白均對準他的腦袋打,大概他早就已經死了,但是白均沒有。他并不認為這是白均做不到,大概只是因為白均不想這么做。
“哈..哈..”犬山進昌無力的笑了幾聲,說:“你到底是什么人?”問出口后犬山進昌才想起這個少年不懂日語。真是搞不懂,為什么穿著執法人的標準制服卻不會說日語,家族的人手難道已經稀缺到了這種地步嗎?
犬山進昌一邊想著,一邊再次開口,不過這次就是用英語問的了:“你是誰?”
正在撿地上的紙以用來擦手上的血的白均聞言扭過頭去,看著犬山進昌,想了想,回答說:“白均。”
“你不是蛇岐八家的人吧?”
“對。”
“哈哈,蛇岐八家現在居然淪落到用一個連日語都不懂的外國人來當執法人了嗎?”
“我不是你說的執法人,我是秘黨的人,只不過因為任務需要才來到日本,來配合蛇岐八家行動。”
“原來如此。”犬山進昌明白過來了,“你就是王將說過的那個來自卡塞爾學院的人啊。”
“很意外?”
“意外?有,但也不全是,只是覺得突然沒那么憋屈了。殺死我的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來自卡塞爾學院的優異成員,是秘黨的天才,這樣,覺得也就更能接受了。”
“是嗎?”白均點了點頭,他不喜歡這種價值觀念,但是保持理解還是可以做到的,“如果是天照命親自來處決你的話,你會不會感覺更好一些?”
“嘿,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就真的是死而無憾了。”犬山進昌笑了起來,雖然垂死,但反而有了一種輕松地感覺,他看著天花板,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體內不斷流失的生命,那曾經讓他如癡如狂的生命,讓他用盡一切打算保護下去的生命。
但是犬山進昌現在卻并沒有悲傷,只有如釋重負。
“嘿,茍活了這么久,也是時候該去死了,不過以我的罪行,大概是要下地獄的吧。”
犬山進昌笑著慢慢閉上了眼,不斷流逝的生機終于將他最后一絲生命帶走。
白均站在一邊看著犬山進昌,雖然剛才犬山進昌與白均聊天時給人的感覺很像正常人類,但是犬山進昌卻是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怪物的模樣,唯有在死后還能從他的臉上看出曾經身為人類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