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看了眼林瑯,細胳膊細腿的,尋思沒啥威脅。
“你們過去,別讓那小子跑了。”
他對其他大漢小聲說道。
林瑯見狀絲毫不畏,他高呼道:“你放人,我就親手把寶物交于你。”
絡腮胡聽后哈哈大笑,一把推開女娃娃,回道:“我這不是放了嗎?”
林瑯點點頭,緩緩靠了過來。
絡腮胡眼神一冷,右手悄然握住腰間的刀。
十步、九步、八步、七步!
“七步之內,你覺得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手快?”
絡腮胡耳邊突然傳來少年的低語,他趕忙拔刀,只感覺胸口被五指輕輕一點,刀也斬了個空。
林瑯依舊站在七步之外,似乎紋絲未動,唯有左手上的黑色緩緩褪去。
絡腮胡劇烈地喘著氣,他看向林瑯,林瑯微笑著看他。
突然絡腮胡胸口一陣劇痛,鮮血不斷從口中嘔出,他奮力撕開衣襟,卻發現自己的心房幾近蝕穿!
“大哥!”
“大哥!”
前來包圍林瑯的幾個大漢發現情況不對,再回頭看去,他們大哥已然沒了氣息。
“殺人償命!”
幾個大漢揮舞著大刀沖林瑯頭上砍去。
林瑯依舊鎮定自若,背后獅頭圖案早已顯現并在灼灼燃燒。
下一刻,時間仿佛停止。
“嘭!”
像是某人放了個煙花。
“嘭嘭!”
三團煙花齊放,心房炸裂。
三位大漢嗚咽著倒下,他們胸口皆被洞穿,但這一次并不是劇毒,而是純粹的力量。
最為可怕的是,在他們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們都未能看清林瑯是何時動的手。
池塘中,一只蟾蜍撲騰著跳出,它看了眼這邊,隨后立馬跳走。
老者傻了眼,整個人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林瑯嘆了口氣,峭云宗有明文規定,弟子不得對凡人出手。
不過在這森羅密林里,誰又知道是他干得呢?
況且這條規定長老們都當笑話,只是門派不讓弟子濫殺無辜罷了。
但如何界定無辜呢?死人都不是無辜的,弱小就是死有余辜。
老者緩過神來,對著林瑯三扣五拜,大聲道:“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林瑯趕忙扶起老者,說道:“不必如此,老人家,在下受不起。”
老者拉過孫女,喝了一句:“卿衣,快謝過恩公。”
名叫“卿衣”的女娃并未開口,她只是深深地看著林瑯,似乎要把林瑯的輪廓烙印在腦海中。
老者嘆息道:“卿衣這孩子怕生,恩公莫怪。”
林瑯擺了擺手,表示并不在意。
再說了,他也才十六歲,讓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叫他恩公,這輩分也拉得太遠了。
“老人家,這……”
林瑯指了指那玉髓蓮藕。
老者立馬擺了擺手,說道:“此物乃是我偶然發現,本就是無主之物,恩公取得自然是恩公的。”
林瑯點了點頭,從行囊中取出一小袋元石,遞給老者。
“此為在下的一點心意,尋個好去處,莫要再被惡人糾纏上。”
老者接過袋子,自然是千恩萬謝。
他拉著孫女準備離開。
林瑯這才發現,那女娃娃眼眸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甚是絢麗好看。
但之前自己為何一直沒有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