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崗的精神被長時間炙烤折磨,整個人精神難以重聚,顯然已是一個廢人。
這份屈辱點燃了遼幫眾弟子的怒火,若不是在這總舵大殿,他們早就一擁而上了。
若論打群架,遼幫還沒怕過誰。
然而在西遼大比規則下,還得在比武臺上見真章。
接下來兩場比斗,遼幫與漠神宮皆打出了怒火。
第三場比斗,依舊是漠神宮取勝,那位漠神宮弟子使用一對雙刺,直接刺瞎了對手的雙眼。
第四場遼幫扳回一局,勝者為一左手刀客,他用高超的刀法,在漠神宮弟子清秀的臉上,刻下一朵血痕玫瑰。
白熱化的戰斗不僅感染了交戰中的兩派弟子,就連身為純路人觀眾的林瑯都看得熱血沸騰。
天梯戰的賽制,唯有勝者為王。
“勝利”二字何等沉重,在取得最終勝利之前,便要時時刻刻考慮失敗的后果。
倘若你輸了,對手雖不能直接殺了你,但完全可以廢了你。
林瑯對此并未感到多少殘酷,因為他曾經就這么做過。
如今他能想的,只有如何贏下去。
如果是為了生存,他絕對要死死握緊屠刀,決不能成為待宰的羔羊。
決出四名勝者后,遼幫與漠神宮的比斗告一段落。
身為勝者的弟子此刻可以享用來著天梯百盟的無償丹藥支援,以便于他們恢復狀態,參加下一輪角逐。
現在輪到峭云宗與蠻山宗上比武臺了。
代表峭云宗出戰的四位弟子,他們表情很是嚴肅。
然而蠻山宗那邊卻一片戲謔,顯然沒把峭云宗放在眼里。
那群嗜血的蠻子舔著自己的武器,態度雖然輕狂,但嗜血的魄力仍在。
他們并非大意輕敵,這純粹是他們的戰斗風格。
先以傲慢的態度藐視敵人,再以雷霆的手段毀滅敵人。
至少他們在賽前心理博弈上,給足了峭云宗壓力。
峭云總最先上場的是那瘦高男子,他名為王成,年十九,化實境中期,擅使八卦棍,棍法不凡。
蠻山宗那邊則是一披掛黑牛皮的三米巨漢,他雙手纏繞著鐵鏈,雙腿綁縛著重物,仿佛是刻意為了限制他。
這巨漢名叫龐厄,年二十六,化實境巔峰,他十二歲那年就曾徒手抱斷過利角黑牛的脖子。
他并非什么天生神力,而是天生怪力,怪到他自己控制不住,必須用鐵鏈、重物硬生生壓制住。
見到對手是龐厄,王成臉色難看,他甚至有了直接投降的念頭。
不過掌門先前有話,并且還在一旁督戰。
此戰只能上不能退,否則峭云宗將再無自己的立足之地。
鑼響,比斗開始。
王成幾番用八卦棍試探,卻發現龐厄完全無動于衷。
三回合過后,身為觀眾的弟子們居然聽見了龐厄此起彼伏的鼾聲。
一時間,哄笑聲四起。
“天啊,龐厄是多沒把對面當人,站著都能睡著嗎?”
“俺們龐厄是這樣的,帶著那勞什子鐵鏈,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咋樣都能睡著。”
身為龐厄對手的王成,臉色自然變得鐵青。
一時間怒火攻心,他積蓄力量,一套“沉鐵棍法”直接往龐厄腦門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