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瑯說道。
兩人繼續逛,杜明義從小在此長大,什么東西都很熟悉。
林瑯卻總覺得新奇,可能山城與漠城確實差別極大,只不過杜明義不以為意罷了。
夜晚,杜家族堡燈火通明。
族長儀式前,按照祖上規定要宴請各方親朋前來赴宴,以告知天下。
后面杜家完全主宰了珈藍城,外姓子弟越來越無足輕重,家族內部也出現了分化。
這場宴會實際上成了杜家的家宴,并且出席宴席的多為嫡系子弟。
杜明義身穿一身正裝,佩戴杜家族徽。
林瑯跟在他身邊,根據傳統慣例,作為賓客的林瑯只需要在手掌上按一個杜家族徽的彩印就好。
宴會所宰殺的牛羊都是現殺現宰,保證新鮮與風味。
林瑯看著牛羊牲畜被綁縛著,四腳朝天,奄奄一息,下一站油鍋或者熱湯。
“明義,你來了!”
一個八字胡中年人迎了上來,只見他氣色一般,好像大病初愈。
“哈哈,叔伯,好久不見。”
杜明義看了眼杜長松,又看了眼林瑯,倍感尷尬。
“這位小友是……”
杜長松問道。
“在下林瑯,峭云宗內門弟子。”
林瑯主動介紹道,并且面帶笑意。
杜長松看著林瑯,總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怎么也對不上號。
“小友,我們在哪見過?”
他問道。
“哈哈哈,晚輩也有這種感覺,好像與您一見如故。”
林瑯回道。
杜長松見林瑯如此客氣,所幸不再想了,拍了拍林瑯的肩膀,說道:
“來者是客,小友好吃好喝,有招待不周的地方盡管找我。”
隨后他看向杜明義,輕聲道:“明義啊,我得去你表弟那了,你自便就好。”
杜明義點了點頭。
這位叔伯雖然一直待他不錯,但歸根到底他還是站在嫡系那邊的。
“你這位叔伯骨子比我想象中要硬朗。”
林瑯話中有話。
杜明義擺了擺手,回道:“林師弟當年只有后天實力吧,想想都可怕,我這位叔伯可是先天化形境啊。”
也就是說許久之前,林瑯就能越級而戰,而且越了一個大境界和一個小境界。
“運氣罷了。”
林瑯回道,運氣這個詞在哪用都合適。
杜明義帶林瑯入座,宴席的涼菜是一大盤白切羊肉。
既然杜長松都說他“來者是客”,林瑯也不含糊,直接動筷開吃。
杜明義也默許林瑯如此。
林瑯表現得越自然,他的身份越安全。
“林師弟,你邊吃邊聽我說。
坐在主位上的那個婦人,就是主母鄭氏,她手段頗高,若非族內老祖不滿一介女子執掌家族事務,恐怕她能一直掌控杜家。
她身邊下座的四人,就按她的四個兒子,按照位次分別是——
杜大,杜文遠;
杜二,杜武濤;
杜三,杜天樂;
杜四,杜天驕。”
林瑯抬頭瞥了一眼,這四個人除了杜大之外都修為平平,杜天驕更是只有后天境。
而那杜大修為估計也只是化物境巔峰,遠遠不如杜明義。
難怪杜明義作為旁系能獲得族長提名,嫡系已經如此不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