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模樣的老祖問道,他在三人之中修為最為高深。
“若主母執意不信我,那我只能怪醉酒誤事,不過老祖——”
杜明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說道。
“我身為峭云宗長老弟子,我腦中記憶恐怕有關乎峭云宗的隱秘之事,哪怕如此,也還要繼續對我搜魂?”
三位老祖聞言后皆面露難色。
他們還是明白自己幾斤幾兩,元師可在小世家喚一聲老祖,可在宗門之內,勉強只能撈個長老當當。
單論峭云宗,常駐宗門內的長老就有不下兩百位,外出云游的長老估計還有百余位,這便是世家與宗門的差距。
宗門隱秘之事若是被外人知曉,這事可能讓峭云宗借題發揮。
原本在百盟的保護下,各大宗門不允許無理由剿滅世家而掠奪修煉資源,這讓杜家在內的許多小世家得以喘息。
這搜魂萬一搜出個滅門之禍,那該怎么辦?
見老祖們遲疑,站在門外的林瑯高呼道:“我有一個法子。”
他輕輕一推,原本攔著他的黑衣衛瞬間向后倒去。
林瑯信步走進議事殿,看著三位杜家老祖。
“事關宗門,林某不能坐視不管。
既然事情陷入了死局,不如聽我一計。”
那位少年模樣的老祖點了點頭,問道:“請講!”
林瑯拍了拍杜明義的肩膀,指著周圍的人說道:“你們杜家人對于我們峭云宗來說是外人。
那我們峭云宗的事自然不能被外人知曉,那只有想法子讓你們不再是外人。”
林瑯直視著鄭氏,神情嚴肅。
“這事我也聽說了,你們大少爺跑了唄,然后懷疑是不是杜師兄害了他。
這樣吧,既然你要求搜魂,那搜出來我師兄清清白白,你該如何?”
鄭氏眼神閃躲,回道:“明義他清清白白是天經地義的,還說什么你該如何?可笑。”
林瑯聞言,只想對她豎起大拇指。
“天經地義”這詞都能說出口,看來這女人壓根沒把杜明義當人啊。
“既然如此,那沒什么法子咯。本來我還想說,杜師兄坐上族長之位,大伙就都成自己人了。
畢竟弟子不能代表宗門,但族長可以代表家族,可惜咯……”
林瑯搖頭嘆息,隨后他看向三位老祖。
“那這樣我不建議你對杜師兄進行搜魂,畢竟我對于你們杜家而言也是外人。”
“放肆!”
鄭氏怒形于色。
“在家族老祖面前口出狂言,身為外人卻企圖干涉族長儀式,你與杜明義是何居心?”
少年模樣的老祖拍了拍椅子扶手,呵斥道:“休要聒噪,他所言在理,事到如今只能如此,除非你放棄搜魂。”
“可是……”
鄭氏斷然不可能放棄搜魂,因為只有這個法子才能挖出杜明義的心思。
如今她最擔憂的是兩個兒子的安危,其余一切都可以妥協。
“既然如此——”
少年模樣的老祖一聲令下。
“若是搜魂無結果,不論族長儀式結果如何,一律由明義接任杜家族長,交付族長大印。
全族不允許有任何異議,否則按叛族罪處以沙刑。”
老祖看向杜明義,問道:“明義,這樣可好?”
杜明義點了點頭,回道:“如此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