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冶蓉的面相自小就是兄弟姐妹們的談資,除了父母會偶爾維護自己。
她的兄弟姐妹,都喜歡通過貶低她的長相來獲得別人的認同感。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都已經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
當時流過的淚早已在回憶內干涸,只有無數唏噓。
藍冶蓉現在戴上了面紗,深居簡出。
正是由于這怪異的面相,也就是拜“降神”所賜,她比氏族內的其他人都要長壽。
以后她也會戴著面紗參與兄弟姐妹的葬禮,她的命運算不上不幸,目睹親友逝去之后孤身一人是修煉者都要經歷的。
她只不過是要比別人多戴一副面紗便而已。
林瑯聽到了藍冶蓉的問題。
“好看,肯定好看,好看到還想看。”
林瑯的回答很放肆,但也很坦誠。
藍冶蓉由衷地一笑,自從遇到林瑯后,她眸中的堅冰不斷化開,這可能就是林瑯與眾不同之處吧。
當然林瑯的與眾不同只屬于林瑯,倘若別人看見她那副樣子,她絕對會殺人滅口。
“行吧,那今天論道就到這里吧。”
藍冶蓉說道。
隨后她揮手示意林瑯可以離開。
“等一下,師尊,剛剛算不算我贏了。”
林瑯問道。
“啊?你不是要贏一小局嗎?”
藍冶蓉回道。
“師尊后面改口了,你說只要我碰到你一下就算我贏。”
林瑯提醒道。
“我那時候只是一時興起,算了算了,就當你贏吧,你想干什么?”
藍冶蓉問道。
“其實我想……”
林瑯只是想將他之前所想付諸實際。
是夜。
藍冶蓉房間內,她正伏案清理金文石板。
她將頭發高高束起,以減少對其工作的影響。
如果不是為了遮擋臉龐,她寧愿剪個短發。
但林瑯曾夸她長發秀美,這讓她改變了注意。
夜已深,窗外蟲聲吟唱個不停。
藍冶蓉抬起頭,打了個哈欠。
是時候休息了,只不過……
她那張窄窄的床上,林瑯正躺著,姿勢還頗為妖嬈。
“我想體驗家的感覺。”
他對藍冶蓉如此說道。
藍冶蓉很錯愕,她沒打聽過林瑯的生平。
他雖然總是形單影只,但全然沒有孤寡的感覺。
那他為何會想體驗家的感覺?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尊你就是我的家人。”
林瑯又說道。
“所以……”
“所以家人就該住在一塊兒!”
林瑯意圖暴露。
“這……”
藍冶蓉為難。
“放心,師尊,你是我爹……不對,你和我父親一樣令我敬重,我斷然不會作出不合禮節之事的。”
林瑯的語氣誠懇,讓藍冶蓉心軟吧。
“那好吧……你得守規矩哦。”
藍冶蓉答應了。
由于情況突然,藍冶蓉沒有事先準備,她那張安置于房間中的小床,實則只是為了小憩,壓根沒考慮過兩個人。
兩個人睡顯然過于擁擠,林瑯說可以他可以睡椅子上。
但如果是真的家人,那必然不會如此。
她以前遭遇過手足血親的冷落,定然不想林瑯也遭遇如此待遇。
她不答應林瑯睡椅子上又或者地上。
稍微擁擠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