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道宰正在補覺,他睡眠質量很差,一夜三醒三睡,需時常補充睡眠。
他瞅了眼窗外,天色尚早,他這一覺還有的補。
就在這時,他心頭大悸,隨即便察覺到了藏經閣內禁制的異變。
“何人敢動我藏經閣?”
禮道宰又驚又氣,驚是因為意想不到,氣是因為打擾了他的補覺。
老爺子只披了一件袍子,他拿起自己的翡翠戒尺,走向門外。
不少長老被藏經閣的禁制異動所驚擾,他們紛紛施展元力進行探查。
但這些探查的元力無一例外被暴怒的禮道宰大人打了回去。
“有空看熱鬧不知道先趕過去看看情況,非得讓我老人家動手?”
禮道宰罵道。
平時那么和顏悅色的慈祥老爺子,被驚擾了睡眠后瞬間化為怒目金剛。
長老們不敢觸他的霉頭,紛紛關上門。
禮道宰一步一步走向觸發禁制的位置,他捕捉到一絲異常的元力波動。
“呵……”
禮道宰抬頭一看,藏經閣的一角房梁有一道分明的爪印。
禁制保護藏經閣不會因一般外力破敗傾塌,那五個爪印顯然不會是一般外力。
既然如此,他就要抓一抓了。
誰敢在他藏經閣放肆?還敢留下五個爪印到此一游?
藏經閣的禁制大陣浮現,陣紋的光芒環繞著禮道宰的身體,他在陣中如無上主宰。
“封住大門,給我找!”
禮道宰呵道。
如果那人沒逃出藏經閣,那他就有難了。
禁制陣紋縮成一條線,仿佛指引著方向。
禮道宰握著翡翠戒尺,循著光芒指向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犯事后的林瑯確實未能逃出藏經閣。
他怎么逃啊?禁制觸發后無數元力氣息蕩漾著,他若不及時隱匿元力,已經被那些探查情況的元力捕獲。
但用以隱匿元力的時間讓他失去了黃金逃跑時間,他被困在藏經閣內了。
林瑯收納獄龍之力,它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安分下來與鳳紋重新糾纏在一塊兒。
小孩子都知道做錯事了要回去喊媽媽,林瑯也不是頭鐵娃,他當即返回藍冶蓉的房間。
藍冶蓉也被禁制異動驚動了。
想她這類任職于藏經閣的長老,都與藏經閣禁制大陣有所聯系。
當然她無法支配藏經閣禁制大陣,唯有鎮派長老禮道宰擁有大陣的支配權。
她看到林瑯慌慌張張地回道房中,意識到出事了。
“怎么了?”
藍冶蓉急忙問道。
“我……不小心碰了一下。”
林瑯長話短說。
“不小心?怎么個不小心能破壞藏經閣主體啊?”
藍冶蓉焦急道。
但她此時也沒時間問這問那了,禮道宰估計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那老爺子被驚醒后甚是可怕,而且這個狀態下的他是六親不認的。
打擾了他睡覺,勢必要挨一頓板子。
可別小看這幾下板子,他拿翡翠戒尺乃是藏經閣鎮閣法器,代代藏經閣鎮派長老相傳,傳到了禮道宰手上。
那戒尺名為“綱則”,地階下品法器,擁有法器特性,若是使用者的元力高于對方。
那么該戒尺的抽打將百發百中,每一下都是鉆心的痛。
林瑯修煉與禮道宰相比,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
若他挨“綱則”戒尺的打,三下就可以讓他一個月下不了床。
就算林瑯這個身體強度,也要一個月恢復,就是如此霸道。
藍冶蓉肯定是想庇護自己的弟子,但她勢必不能與禮道宰正面沖突。
怎么辦呢?
藍冶蓉指尖元力涌動,隨后她一指令下,以她的元力沖散林瑯的元力痕跡。
“不行不行,他估計已經知道你的位置了,元力痕跡突然斷了反而顯得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