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準備的備胎計劃。
其實也是受到了任總的影響。
任總,是華國危機感最強的企業家之一。
就在華為成為我國電子產業百強之首,在這一片歌舞升平中,任總卻給內部員工寫了一封信《華為的冬天》。
信中有這樣一段話:
“現在是春天吧,但冬天已經不遠了,我們在春天與夏天要念著冬天的問題。”
這封信指出了華為最高和最低的戰略,只有三個字:
“活下去!”
1998-2002年正是我國通信市場瘋狂擴張的階段,華國移動從電信拆分后,獲得獨家移動牌照,開始密集建設G**網絡,僅粵省一個省的移動G**擴容,訂單就高達上百億。
由于起步晚,2G標準必要專利掌握在歐美企業手中,國內市場幾乎都被諾基亞、愛立信等企業收入囊中。
華為雖然在1998年就研發出G**產品,但在技術上與國外產品還有差距,其一貫的戰術也失靈了。
固網時代,任正非采取“農村包圍城市”的戰術,對每個縣的本地網項目寸土必爭,戰勝了一眾跨國企業,成為國內通訊設備行業的老大。
在摸清華為套路后,跨國公司開始對華為實施定點精準打擊。
華為研發出哪款產品,就立馬降價打壓,華為在重點市場始終無法突圍。
這也是跨國公司慣用伎倆。
你沒技術時,賣天價。
你有技術時,低價搶你市場,往死里打壓。
危機之下,華為開始轉型。
2003年后,華為開始向小靈通和手機市場進軍。
正當華為準備大展拳腳時,壞消息,從海外傳來。
2003年1月,思科起訴華為侵犯知識產權,兩大公司開始了長達十數年的明爭暗斗。
在與狼共舞的同時,任總深刻地領悟到打鐵還需自身硬,華為要真正站起來,不能被別人卡住脖子。
基于極限生存假設,任總把公司的集成電路設計中心獨立出來,在2004年拍板成立華為海思,踏上了芯片設計這條“不歸路”。
在任總心中,海思的地位非常重要。用他的原話來說:
“海思一定要立起來,適當減少對美國的依賴,當斷糧的時候,備份系統能用得上。海思的芯片可能幾十年都用不上,但是還得做,一旦公司出現戰略性的漏洞,就可能出現千百億美金的損失,公司也會讓別人卡住,最后死掉。”
他再次使用了一貫的打法,集中優勢兵力,只對準一個城墻口沖鋒。
此時,整個華為才三萬人,研發費用不到10億美元,任總張口給了海思女總裁何廷波2萬人,每年4億美元的研發費用。
如此高強度的投入,嚇壞了何廷波。
“任總,雖然海思只是一個備胎,但請您放心!只要公司需要,海思馬上就能拉出來轉正。”
何廷波聽任總解釋,深深地理解了任總的良苦用心。面色嚴肅地向任總保證道。
這一刻,她有了作備胎的覺悟,這也逼出了將來華為的芯片女皇。
所幸華為的海外市場拓展順利,通信設備業務恢復高增長,開始為手機及芯片業務提供源源不斷的現金流。
這也是華為的傳統,依托研發的高投入帶動技術的持續領先,繼而實現產品的高附加值,推動著華為高速和高效益地增長,形成良性循環的正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