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李清說華風手機生產線交給了富士康。
任總就笑了,“巧了,華為就在龍華工業園富士康邊上挨著。干脆叫這些電子廠老總來龍華,召開一個電子供應商大會,大家共同商量一下。”
“這感情好!!我給富士康郭總說一下,這事兒準能成。”
曾李清大喜。
本來按他的意思,就是要以郭總富士康的名義,召集這些電子廠供應商聚會一次。
共同訂制華風手機生產標準。
沒想到,任總熱情驚人。
自告奮勇幫他一個大忙。
相信以任總和郭總雙重名義召集這些電子廠老總,哪個敢不給面子呢?
深市的電子廠特別多。
但這些電子廠,誰不知道華為任總和富士康郭總?
在深市,從梅林關驅車到梅觀高速,遠遠就能看見一個路牌,上面寫著“富士康—華為”。
這座象征開放的先鋒城市,孕育了兩個路徑迥異的工業巨擘:
富士康在西邊,是制造的驕傲;華為在東邊,是技術的野心。
兩家公司都是電子行業,但產品不同。
雖然挨在一起,兩者卻沒有什么交集。
任總和郭總的交情不但沒有,交惡還有一點。
當年任總下定決心走自主研發。從1992年起開始在名牌大學設立獎學金,大手筆招攬理工科人才。后來,華為在高校林立的北京組建了研究所,任總有次去視察,覺得人太少,時任所長辯解說人多了沒事兒干,任總生氣地說,“我叫你招你就招,沒事做,招來洗沙子也可以。”
1998年,華為一口氣從全國招了800名畢業生,第二年,又是2000名畢業生南下深圳,據說華為在高校招聘會上放出豪言,“工科碩士全要,本科前十名也全要!”華為招聘人員甚至混進Top10高校的男生宿舍,看到在打游戲的男生,就湊過去問:同學,找到工作了嗎?
2000年,碩士在華為的月薪已經能達到8800元,還有幾萬十幾萬的年終分紅。比深圳一般公司高很多。一邊是應屆生在華為拿著高收入,一邊是任總借高利貸發工資,據說最困難的時候,華為還制定過一個內部政策:誰能給公司借來1000萬,誰就可以一年不用上班,工資照發。
后來,富士康郭總就忍不住抱怨,“任總的華為公司就在隔壁。我們很多同事都辭職去華為,都能拿到兩倍的薪水。”
結果,員工聽到老板抱怨之后,辭職的更多了。
兩家公司借華國改革開放之機在華國大陸騰飛。
富士康郭總被媒體扣上了“民營制造業老大”和“灣灣科技首富”的帽子。從連接器、模具,到機殼、主機板,依靠在大陸的廣泛布局,富士康已經吞下了整個電腦制造的鏈條,取得PC芯片霸主英特爾的生產許可,與英特爾深深綁定在了一起。
在郭總的規劃里,深市和羊城生產臺式機,中海和蘇杭生產便攜數碼產品,京城和津城搞無線通信,所有的組裝環節富士康都能覆蓋,別人做不出來的,富士康能做,別人能做的,富士康更快、更便宜。
從索尼、諾基亞和摩托羅拉再到蘋果iPod,消費電子產業已經離不開富士康了。
華為也渡過難關,靠高技術低價格電信設備,在全世界搶訂單,并開始轉型研發手機。
如果不是華風手機橫空出世,華為手機將先和運營商合作生產定制機,后運營華為品牌,成為華國最大的手機生產商。
曾李清聽到任總愿意主動幫忙。
雖然開心之余,卻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笑道:“任總,這事兒就先謝謝您了。不知道您這次蒞臨我司,有什么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
任總大笑道:“恩,剛才我說了,華為也在研發手機。我們雖然是同行,但合作的的機會更多。”
他頓了頓,慢慢說道:“本來我們的手機項目,是準備和運營商合作生產定制手機。手機功能就和諾基亞差不多。但我們仔細看了華風手機發布會,深入了解了華風手機的性能。我承認,在手機行業,我們華為還差得遠。”
任總嘆道:“華為手機研發,我打算推倒重來。一定要研發出像華風手機這樣的出來。無論是設計還是軟硬件方面,華為都不差。我是真心希望能和曾總合作,互換專利、互相幫助,共同建設手機產業園。”
曾李清一聽就明白了。
難怪任總這么熱心,幫他約電子廠老總喝茶。
原來華為也要建手機生產線,說不定華為的手機生產線也會建在富士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