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葉風忽然接到陳紅國的口信,說是讓他趕緊回來,寢室來了貴客。
葉風馬上回家,上了宿舍樓打開房門一看,韋春良的下鋪,正坐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國字臉,寬肩膀,穿著綠色的軍褲和黑色夾克衫,面目依稀有些熟悉。
韋春良正坐在一旁陪客,寢室大桌上擺著煙灰缸、煙盒、水杯等物,韋春良看見葉風回來,站起來說道:“小風,你看這是誰來了?”
那客人站了起來,身材十分魁梧,說話嗓門宛若洪鐘:“這就是小風吧,一年沒見,越長越帥了,呵呵。”
葉風恍然大悟,說:“您是韋叔?”
“對,就是我爸,你不是說想見我爸嗎?今天他本來是看我來的,聽說你的事情后,非得在這見你一面。”
韋春良從后面探出頭來,笑吟吟地說。
葉風知道,這位大叔名叫韋宏杰,祖籍容平,軍人家庭出身,其父在七十年代時期曾任容平鴻化廠的副廠長,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韋宏杰高中畢業分配進入容平罐頭廠當工人,后來韋宏杰參軍入伍。
容平罐頭廠90年代中期被喜豐集團合并,韋宏杰退伍后承包一個車隊,專門為罐頭廠送貨。
憑著退伍軍人的敢打敢拼,抗擊不少車匪路霸,最后成為喜豐集團的優質供應商,生意也擴展了水果、干果收購、初級加工等領域。
去年開學的時候兩人見過一面。沒想到現在又見面了。
“韋叔您好,快坐。”
葉風很熱情的和韋宏杰握手,招呼他坐下,又從襯衣口袋里拿出沒拆封的紅塔山給他抽。
“好煙啊,小風混的不錯。”
韋宏杰熟練的取出一只香煙,自己點上了。
“哪里,瞎混而已。”葉風謙虛道。
“瞎混,能剛上大學就開店?聽說現在有十來號人跟著你吃飯呢,有出息啊,不愧是咱們川省的子弟。”
葉風看看韋春良,韋春良一臉笑意,顯然剛才的話題都在談論自己。
“韋叔,說說您吧,怎么突然來蓉城了?”葉風問道。
“我啊,還不是跟著喜豐集團走,集團很重視在蓉城的發展,我是給他們配套工作的,已經定了,把公司重心轉移到蓉城來。”韋宏杰笑呵呵的說。
“倒是說說你,聽春良說,你有事找我?”
葉風看了看四周,只有韋春良和劉麗兩口子以及陳紅國、李春波在,都是可靠的人。
陳紅國聞歌知意,把寢室門給關上反鎖了。
“韋叔,我聽說,您在蓉城有一家飲品廠?”
“別提了,這是今年的貨賣不出去,廠子又賣不掉,人家就把廠子抵給我了。
現在廠子半死不活,生產的核桃汁根本銷不出去,我正想辦法轉讓呢!”
“我倒是對這個廠子有興趣,不知道韋叔愿不愿意轉讓呢?”
前世曾聽韋春良說,這個工廠韋叔一直沒轉讓成功,
最后超低價賣給了匯源果汁,貼上匯源的牌子后,經營才好起來。
葉風淡淡一笑。
“什么?!”
韋宏杰震驚了!
陳紅國、韋春良眾人震驚了!
陳紅國和葉風平時關系最好,粗大的手掌,就去捂葉風的嘴。
“小風,你瘋啦!快跟韋叔道歉。”
劉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瞪了葉風一眼道:
“小風,不要胡說八道。”
韋宏杰搖搖頭,本來聽兒子說,這個同學天賦英才,一個月就賺出一家燒烤店。
沒想到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苦笑著說:“小風,你聽叔叔說,就算這個廠子很小,產銷困難。
但這也是一家工廠,不是路邊小攤?
沒有三五十萬,根本不要想,你明白不?”
葉風淡淡地一笑:“韋叔,我有錢,有把握做好。”
劉麗頓時就不能忍了。
本來韋宏杰的到來,正好是要韋春良跟他老爸要零花錢的大好時機。
沒想到韋宏杰非得要見葉風。
葉風竟然還大放厥詞。
要收購韋叔手上的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