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孩兒此時只想著父王到來,萬事皆安,哪里去辨別真假?
徑直在大圣面前跪下,叩頭,四大拜無一遺漏。
大圣在這紅孩兒手中吃了苦頭,如今見這紅孩兒這般,自是快意涌上心頭。
“哈哈哈!我的乖兒,快快起來。”
這話說的字正腔圓,好似滿肚子的郁結之氣都隨著消散了不少。
不想這般模樣,卻更似那牛魔王的豪邁,紅孩兒更是不察,喜上眉梢。
“我兒,請我前來何事啊?”
“孩兒近來得到消息,說有一行人去往西天取經,主事者乃是東土大唐的和尚,是個十世修行之人,吃它一塊肉,便可長生不老。”
“這還不算,其手下弟子,皆是仙神落世,欲成無雙果位,其中一人乃是當年齊天大圣,一人乃是天蓬元帥下界,一人是卷簾大將受罰。”
“愚男不才,已將那主事者唐僧和那卷簾大將均是擒拿,不敢自食,故差人請父王前來同食。”
大圣心中暗恨,這妖怪知曉他們的底細,卻依舊敢如此放肆,是誰給他的勇氣?
不過想到自己現在是牛魔王,卻也不好發作。
“我兒,你這太過放肆,那孫行者是何等手段,昔年大鬧天宮,玉皇大帝差得十萬天兵天將,布下天羅地網,都是未曾擒拿他半分,你可不敢惹他,速速將他師父和師弟送出去,可保你我性命。”
紅孩兒只道父王被那大圣傳在外的名頭嚇到,當即擺了擺手。
“父王何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如今那孫行者已經被我三昧真火燒的半死,哪里有父王說的那般厲害?”
“若非四海龍王相助,同我兄弟敖君有幾分情誼,愚男賣他一份人情,如今那猴頭也只剩下一副白骨,管教父王放心。”
“后那猴子不死心,差那沙和尚前往南海求援,又被我的如意袋擒來,如今就在后面,只待上鍋。”
紅孩兒這話說的霸氣,卻讓大圣生了幾分比較之心。
“這紅孩兒同那敖君有交情?才放我一馬?如此說來,這紅孩兒當真有師門?再不濟,同這一路上的無門無派的妖怪也是一伙的,比之當年俺老孫在外的交情只高不低。”
他這般沉思,卻見那紅孩兒起了心思。
“父王往日若得此等消息,哪里會思慮這么多,只教我速速上菜才是正道,如今混不像我家父王。”
紅孩兒自幼就被師兄師姐調戲,適才見了父王的喜悅,到此時已經散了半數。
“父王,說來也巧,近幾日,我這夢中得了法喻,說我五官周正,三停平等,說我有大機緣,問我幾年,哪月哪日哪時出世,孩兒年幼,不曾記得真切,日后若得機會,也可落個仙緣,算是佳話。”
“今請父王,正要問此,日后夢中再得見,也好請仙君予我推看五星。”
大圣聞言,頓收了心緒,看著紅孩兒,見他面露鄭重,周身繃緊,似乎隨時準備出手,顯然是動了心思。
大圣暗道:這妖怪能夠小小年紀修的這般心機,卻是不俗,不知道遭了多少苦難,才有這等圓滑。
定是我哪里漏了破綻,讓這妖怪生了疑心,否則好生生的扯什么仙緣,問什么生日?俺老孫哪里知道。
大圣心中雖知這妖怪生了心思,卻也存著幾分僥幸。
“賢郎這話問的倉促,我因年老,這幾日記憶不甚好,竟是一時忘記了,待我明日回家,問了你母親再回你。”
紅孩兒手中火尖槍在手。
“父王常說我有不老之壽,日夜將我生辰掛在嘴邊,今日怎么就忘了,定是潑猴假冒,受死!”
說話間,紅孩兒挺槍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