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讓你在杭州西湖頤養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西湖風景,那也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莊,更是西湖景色絕佳之處。”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原來你讓我在西湖湖底的黑牢中頤養天年,可要多謝你了。”
東方不敗嘆了口氣,道:“任教主,你侍我的種種好處,我永遠記得。
我在日月神教,本來只是風雷堂長老座下一名副香主,你破格提拔,連年升我的職,甚至連本教至寶《葵花寶典》也傳了給我,指定我將來接替你為本教教主。
此恩此德,東方不敗永不敢忘。”
看他的語氣極其誠懇,可屋子里的幾人沒有誰敢松懈半分。
東方不敗出手實在太過迅捷,如電閃,如雷轟,事先又無半分征兆,可怖可畏。
剛才童百熊就是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有前車之鑒在此,他們可不想邁其后塵。
一時間,任我行、令狐沖、上官云、任盈盈四人都目不轉瞬的注視著東方不敗,防他暴起發難。
只聽東方不敗又道:“初時我一心一意只想做日月神教教主,想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于是處心積慮的謀你的位,剪除你的羽翼。
似乎是話語勾起了某些回憶,他清嘆一聲,說道:
“我初當教主時,那可真是意氣風發,說什么文成武德,中興圣教,也當真是不要臉的胡吹亂道。
直到后來修習《葵花寶典》,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諦。
其后勤修內功,數年之后,終于明白了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要道。”
底下眾人及銅鑒外的觀眾們聽他尖著嗓子說這番話,有些內力底下的人漸漸的手心出汗,脊背發涼。
他說話雖然有條有理,腦子十分清楚。
可這副不男不女的妖異模樣,不論是誰,都是越看心中越是發毛。
畫面里,
東方不敗的目光緩緩轉到任盈盈臉上,問道:
“任大小姐,這幾年來我待你怎樣?”
對方若有所思,緩緩回道:“你待我的確很好。”
東方不敗又嘆了口氣,幽幽的道:
“很好是談不上,只不過我一直很羨慕你。
一個人生而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運百倍,何況你這般千嬌百媚,青春年少。
我若得能和你易地而處,別說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令狐沖笑道:“你若和任大小姐易地而處,要我愛上你這個老妖怪,可有點不容易!”
所有人聽他這么說,都是一驚。
就連東方不敗也是雙目凝視著他,眉毛漸漸豎起,臉色發青,說道:
“你是誰?竟敢如此對我說話,膽子當真不小。”
這幾句話音尖銳之極,顯得憤怒無比。
雖說是迫在眉睫,后者卻也不住笑道:“是須眉男兒漢也好,是千嬌百媚的姑娘也好,可我最討厭的,是男扮女裝的老旦。”
一聽這話,東方不敗更是憤怒,尖聲怒吼道:“我問你,你究竟是誰?”
“我叫令狐沖。”
或許是不想再捉弄他,后者的回答很是干脆。
聞此名字,東方不敗怒色頓斂,微微一笑,說道:
“啊!你便是令狐沖。
我早想見你一見,聽說任大小姐愛死了你,為了你連頭甚至都能割得下來,可不知是如何一位英俊的郎君。
哼,今日一見也不過平平無奇,比起我那蓮弟來,可差得遠了。”
“在下沒甚么好處,卻勝在用情專一。
這位楊君雖然英俊,就可惜太過喜歡拈花惹草,到處留情.......”
言語間,令狐沖抱劍脈脈看了眼身旁的任盈盈。
話音未落,東方不敗突然大吼:“你……你這混蛋,胡說什么?”
一張臉脹得通紅,突然間粉紅色人影一晃,繡花針向令狐沖疾刺。